离山国,大平城。
原来的国主府因为某些缘故而崩塌,离季便命人又在原来的地址新建了一座国主府。
前段日子,国主府刚刚建好,离季就迫不及待的住到了里面,然后,他的日子就变得难过起来。
那些推举他上位的大臣,暗中将他的权力架空,以至于他沦为一个空有其名的傀儡国主。
若只是当一个舒舒服服的傀儡国主,那也就罢了,毕竟离季在监狱里也能过的心安理得、舒舒坦坦,傀儡国主再差,好歹也有吃有喝有女人。
这么一看,离季的日子委实不算太差,政事有人帮忙打理,吃喝有人照顾,晚上亦有人侍奉。
离季清楚的明白自己就是一个不堪大用的废物,因此很容易便接受了傀儡国主的命运。
本以为,他可以舒舒服服的混吃等死。
万万没想到的是,西突厥从中横插一脚,莫日根带着阿布勒直入国主府,将他胁迫起来。
那些见机行事的权臣们,哪里敢违逆阿布勒的命令,纷纷向阿布勒表示臣服。
至于为什么不向大唐求援,原因很简单,赤血城距离这里太远,而西突厥距离这里很近。
大唐军队不可能永远驻扎在大平城,护卫离山国的安全,只能在离山国受到攻击时赶来支援。
而阿布勒明确表示,若是离山国权臣不肯臣服,西突厥便会马踏大平城,血屠一国。
于是乎,没什么骨气又欺软怕硬的权臣们,乖乖的做起了阿布勒的傀儡,掌控离山国的上下。
离季则变成了傀儡权臣的傀儡国主。
西突厥资源短缺,阿布勒就把离山国国库里面的粮食,全部暗中偷送出城,搞的国库空空如也。
不仅如此,阿布勒指使权臣们加重赋税,四处搜刮民脂民膏,又以离季的名义,充实后宫。
得来的粮食、民女,统统被送到西突厥部落,离季没有捞到一丝好处,且衣食住行都有了困难。
冰凉的夜色下,离季躺在仅仅铺了一层草席的床榻上,缩了缩身子,肚子里面饿的响个不停。
国主府里面的珍贵锦衣华绣暖被,早已经被人洗劫一空,只留下这么一张被蚁虫咬坏的草席。
粮食被搜刮的一干二净,他的晚饭,是一碗数得清米粒的汤饭,才过去片刻,便感到饥肠辘辘。
“好想念牢狱里的日子啊,八菜一汤,还有漂亮的丫鬟侍奉,衣食不愁,女人也不缺。”
“我当初,怎么就信了那群大臣的邪,向大唐求助呢?如果不求助的话,让离战做国主,我还能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现在倒好,饭都吃不抱。”
“悔不当初啊!”
离季仰面朝天,双手撑在脑后,越想越觉得亏,越想越来气,咒骂道:“都怪离锦悠那个贱女人,要不是她的话,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来,现在,她在大唐过的一定很舒坦吧。”
“人尽可夫的烂女人,死去吧!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我非弄死你不可。”离季恨得牙痒痒。
一想起离锦悠此刻过的比他好,他就觉得窝火,恨得咬牙切齿,脸色狰狞。
“你没有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