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睁开了眼，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女子眼中滔天的恨意。

该不是上一世杀了她全家吧！这一世特地来讨债的吧？

要不然怎么可能对自己有这样深的恨意？

不由的，心中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帝冥夜的一双眼微微一眯，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一瞬间都像是变了。

滚动的岩浆一瞬间停止跳动，周围的空气都变了。

帝冥夜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一点一点升高。

那对面还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忽然间升高。

随着帝冥夜的控制，她整个人的身子都不受控制的随着飘起。

像是无形中一把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眉眼一瞬间变得铁青，呼吸不顺畅，像是在极力的挣扎，就吊着那么一口气。

“说……你是何人？胆敢伤害九儿？”

帝冥夜的声音回『荡』在空间里，那女子凉薄的唇缓缓勾起。

“呵！本座的身份，岂能告诉你们……许是命数到了，本座命该如此，既然这样……你……杀了本座！”

与其这样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倒不如死去。

也算是了结了这千年的恩怨……

死对她来说一直都是一个解脱，留恋到至今，只是因为这人世间还有那个人在。

因为舍不得，却也不敢向前一步，所以一直都这么跟在他的身后。

如果真的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她宁愿就这样孤独的死去！

再也不受跌入红尘世的悲苦。

……

“你掐死我吧！死了也好，死了便没有这么多痛苦了！”

泪水一点一滴从眼角滑落，落到了地上，凝结成霜。

……

凤九歌轻轻闭上了眼：“放过她吧。”

帝冥夜松开了手，那黑衣女子跌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