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不过几里路,全力推动下,云筏已经带着他们回到了风烟镇上空,此时此刻的风烟镇,已经被几千兵马围得水泄不通,项启坐镇调度,一旁还有位昏迷不醒的将领。
不知为何,赵城隍迟迟未来,难道是全权托付给自己了?宋问想不通,也不用神桥秘术去邀神于赵城隍,眼前事先处理完再说。
鉴于此次两败俱伤的战果,这队护卫项启前来的兵马很是谨慎,幸好大部分都是在镇外驻扎,宋问才得以找了一块僻静之地降落,不过云筏却是先收起来,它毕竟不如御风来的隐蔽。
项启此刻正在临时搭起的帐篷下,忧心忡忡地看着那位脸色青紫的年轻将领,军中的大夫来看过了,并无良策,这已经不是医术的范畴了。
项启拿着那支骨哨,举棋不定,对于求助那位神秘的宋先生,他有些不情愿,毕竟别人只是帮忙,要是失了情分,后面的调查就不好开展了,他混迹多年,知道这等高人都是有脾气的,稍有怠慢,说不定就撒手不管了。
“要不再回去求定王爷?”
毕竟是国都派遣而来的鹰扬郎将,真要出事了,自己也不好交代。
宋问就是在项启内心最煎熬的时候,转过一间商铺,远远地朝他喊道:“项巡察使!可还记得宋某?!”
项启如闻天籁之音,抬头看时,正是前不久才和自己分离的宋问师徒,他起身斥退想要堵住宋先生的士兵,喜出望外地跑向前,在宋问错愕的目光中,上前一拜,说。
“宋先生,您是何时来到此地?”
宋问看着他着急又不好直说的样子,接口说道:“闲话稍后再续,不如先去看那位将军的情况,如何?”
项启当然愿意,连忙起身侧身作请,说:“先生高义,请移步查看情况。”
旁边护卫的士兵惊奇地看着宋问师徒,没想到能让项巡察使如此对待,要知道那可是三品大员,真正的封疆大吏!碍于平日里反复强调的军纪,众兵士并未交头接耳,只是难免在心中浮想联翩,今晚下值之时,各处营盘想必又是另一番景象。
看宋问师徒在巡察使大人的带领下走过来,在一旁看顾的军医也知道来了大人物,想要起来让位,见此,宋问按住了这位老军医的肩膀,温声说道。
“医者不必起身,宋问并不会医术,稍迟还需您调理一二。”
老军医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不会医术来此作甚,要不是项巡察使在旁边,他都要质疑宋问的来意了,也是顺势坐下,手提药箱,准备善后。
宋问上前,以灵目看着眼前的将领,翻开白布条,注视着他手臂处的剑伤,伤口处已经冻住,眉毛处甚至都有一层霜开始凝结,青紫且泛着冷汗的脸庞,嘴唇却是干裂异常,身体倒是有些像他刚来之时,暴汗不止。
宋问皱着眉头用清气将那股寒气逼了出来,它们像丝绒一样从伤口处弹出,到宋问手上之时,已经化成了水雾,在他的手心里被清气禁锢住,凝成了一滴水珠。
“这,就是导致傅将军昏迷不醒的原因?!”
项启在一旁看着躺在木桌上的将领恢复正常的脸色,也是惊讶地脱口而出,他想不到让自己束手无策的竟然是那么小的一滴水珠。
宋问没有立刻回答他,温和地笑着请坐在对面的老军医照料,老军医这才从震惊的情绪中被拉回来,去履行他的职责。
低下头步出这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子,宋问拿着那滴水珠,回头看了那面忙碌起来的军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