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火之法也可称道法,众修问道,自然称为道法,不过为了区分,又有术法、正法、道法之别,再有妙玄之术、通玄道法为之最绝,当日请先生交流道法,不过对纯粹法术交流的敬称,如此,先生可知?”
“原来如此。”
本来这等基础常识,是入门弟子必修之课,妙法阁可不会放入这等书籍,自有师承代代相传,大同小异,外间杂书更是不管这等划分,在世人眼中,高绝之法,都是道法。
想不到今日宋问会提起,他也只好暂代传法一事,他拿出那本几千年未动的书籍,交给宋问,朗声说道。
“不怪先生不知,这《道者三问》就送给道友,望你好好保管。”
“多谢真君!”
万千宝物不及这道问之书,宋问在城隍庙中看到,也在妙法阁中了解,修道之人,最喜三经,一是道经,二是丹经,三便是这愚人之经,问道不解其意,可不就是愚人吗?
宋问虽成真我,与愚人无异,这本不是道经的经文正好解他燃眉之急,无忧祖师早已习惯这位真我大修士大惊小怪的神情,单手一礼,说道。
“功成之日,魏离自会接引道友回返,有缘再见。”无忧祖师难得说出真名,宋问知他之意,拱手说道:“恭送魏真君。”
宋问抬头之时,茫茫云海在眼中淡去,无忧祖师身影早已不见多时,在临别时刻,耳边传来一言。
“让那白狼来月见山,他不属于这里,来日再见,希望真君之名在道友心中淡去。”
宋问心领神会,起身恭送之时,周围空间开始扭曲,身下青莲一落,天地转换,回到了静室凉亭之中。
“师傅!”
“宋先生!”
宋问感觉不过一个时辰,与无忧祖师交谈甚欢,却不知外间鸡鸣响彻恭山县,又是日升之初,众生之音拨乱心弦。
“先生可让我们好等啊!”
赵城隍看他许久未出,都抽空来看了几回,知道是云月观无忧祖师相邀,也不再担心,再说了,就算担心又能如何,他一介城隍,可无法去寻宋先生回来。
“宋问一去音声绝,烦劳诸位久等了,在此先行赔罪。”他说着便拱手一礼。
“先生说笑了,我等八人闲谈人生,观松涛起伏,饮清茶,好不快意啊,先生可是来迟一步。”
赵子玉一别此类生活多年,今日得享清闲,还得靠九冥一行压制了疯魔之心,才有这种心态,有希望才不至于陷入绝望深渊无法自拔。
“先生已然回归,我五人得了此重任,这便告辞了!”苏河一步迈出,笑着道别。
宋问说道:“不再多留些时日?”
苏河答道:“不了,我五人往东煌历练,趁此百年良机,求问真我之道。”
天道多变,天机不显,那一分气运灵机不出,各派真人难以出世,只好派遣杰出弟子分批下山,寻觅机缘,对于明照真人是劫数,对于后辈弟子倒是一个盛世开端,沉默许久,为探天道之意,各派再度入世,一争机缘。
宋问见他们去意已决,作揖行礼,言道:“行路去远,愿求珍重。”
“先生保重!”
五人起身,再不多言,转身离去,此一去不知何时再见,也是自己会以另外一种身份与他们见面,这也是说不定的,宋问这么一想,顿觉趣味盎然,带着些许恶趣味向五人招手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