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道长见他们终于走了,打着酒嗝,抱起两坛美酒,拍手一推,将两坛酒送到坐骑面前,酒坛摇晃着,就是不洒一滴,那白骡当然来者不拒,继续用舌头卷起酒水来喝。
秋菱猛地抬头,眼中透着思念,说道:“师傅,您说白月在外一人,会不会也变成酒鬼啊?”
“放心,他好歹是灵兽,这骡子一看就不是好品种,实属正常,你看师傅我喝酒吗?”
“这倒也是。”
本来还想装得酒意未消的样子,听到宋问旁若无人地回答徒弟,齐道长带着自在的笑容,说道。
“宋洞真,你这教授徒弟,可不好将我们俩带进去,修行枯燥,还不许我等饮酒解千愁?再说了,这可是灵酒,滋润丹田,精纯灵气,千杯不换灵宝。”
“那你将灵宝给我,也别拿普通灵器了,最好是灵念宝器,易长老还未走远,我去换取百八十坛,多出来的,你也不用谢我。”
齐道长往骡背上一跳,那白骡用力一吸,不知那酒线进入何处,喉咙里的咕咚声还在传来。
在骡背上一拱手,自行去徐庆旁边,这宋洞真太无趣,不知酒中珍贵,他还是收徒弟去了,今日也该有个结果了,再不去突破,就要误了时机,到时候还要去求掌门,这可不是好办法。
神念中时不时传来争吵声,他虽不至于嘲笑,但也不屑此种俗人,真能长生,别人能轻易给你?笑话!
宋问见他又走开,并不想放过他,带着秋菱走向前去,他也想看看这一家人到底有何宝贵,以至于这齐道长念念不忘,身有真灵不去寻求突破,他人可以说怕死,这位可不像是此类人。
敢赌上三十年寿元,寸步不离此地的人,又怎能说他是贪生怕死呢。
宋问神念扫过后方的快马,虽然好奇这山村为何有这等骏马出现,但还是不想多加理会,来人就是有几分道行的普通人,胎变都是勉强,不算要紧之人。
而在村口教育儿子的徐庆,见齐道长又走过来,虽然心中烦了这等事,出于礼貌还是起身迎上,口中言道。
“齐道长,您还是走吧,我家世代单传,就是想收徒,也不能坏了我家香火啊。”
“徐庆,你先别忙回绝,等我说完,你还是觉得不满意,我转身就走,绝不再打扰你父子二人。”
看着前所未有的慎重挂在齐道长脸上,徐庆表情微微一松,拱手说道:“您说,徐庆洗耳恭听。”
“好!”白骡停下脚步,齐道长正坐在骡背上,掏出一张书简,抛给徐庆,言:“我知你能观得内容,仔细看过,再将想法说与我听。”
宋问看他所掷书简,竟然是《道者三问》,寻常修士不入真识,看这等玉简可是费劲,世间功法大多如此记叙,法不可轻传,也有此种考虑在内。
解读普通术法常识的“愚人之经”你都琢磨不透,又何谈修炼功法,常人口述,可不能解你心中之忧。
不解其意,再如何传授,都像天书一般,除非你请明照真人给你日夜讲解,那倒还有几分可能入道。
天道莽莽,明照尚且要参透高深经文,谁又能真正时刻看顾你,生怕你解读不通,走火入魔。
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