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下方阵光一分,将秋菱接引进山顶,李聿自然不介意这等小事,他舍不得此宝地,终究是要扎根在此的,城隍之流可没那么容易死,自身气息一收,入洞府歇息去了。
要生要死,与他何干!
自有人看管秋菱,在山顶观战。
“师傅,可要得胜回来啊。”
秋菱拿起青竹,却无心摆弄,手指搅在一起,不住地分合,今日一战,最为凶险的当是宋问,自家师傅有多大本事,她也是知晓的,一旦败亡,凭那手普通遁术,难逃一劫。
上空又见鼎立之势,宋问也不知是第几回了,今日这寒风可来得迅猛了些。
汤炽手中短殳不动,看着方城隍与宋问汇合,两面夹击都不适合双方意愿,一起出手可就省便多了。
氓桐山为孤立之山,大江都无一条,开阔无比,正适合争锋。
方城隍立足未稳,汤炽刺出短殳,只以法力驱使,三息才至,其上竖起的棱刃飞快转起,尖锐刺耳。
方城隍一身当前,法身凝实百丈,法剑抽出,三十丈外画圆,口中言说:“法令其止!”
那旋转不停的棱刃骤然停下,剑尖顶出,破碎虚空而点到短殳,法剑段段碎裂,化为流光飞进方城隍袖中。
宋问雷法在此时落至,汤炽想发挥尊我之能,正合宋问之意,雷柱不依不饶,还是将短殳劈落。
还没等松口气,早有准备的汤炽,身上冲出一道黑烟,射向云端,一头面目不清的六臂魔头从天而降,以泰山压顶之势,压向宋问二人,此一法出,汤炽面上可见疲色。
“魔身!”
方城隍提醒一声,二人先后化光离去,那魔头也无禁锢之能,落脚之时,地裂而震,他捡起短殳,在手中膨胀,魔气环绕其上,凶兵染血,曾屠人修。
“汤炽,你敢以邪法铸魔体!”
“都言我是魔头,可不能失了众望啊!”
魔焰沸天,手持短殳的百丈魔头厉声一吼,声震卫县,方城隍迎身而上,玉笏为盾,朱笔为矛,有将其擒杀的决心,两道法体互不相让,此方山河战栗在此声威之下,碎石震落不止,此间灵机破罡云。
卫城隍与那六臂魔头平分秋色,有来有往。
可是......
眼前之事,何其相似!
宋问叹息之余,卫县凡俗之流也听到吼叫,都向这边赶来。
寻仙!
可不知宋“仙人”此时命悬一线,牵制与对拼可是天差地别!
汤炽也展开了极限法身,百丈躯体为凝相巅峰之表象,不成炼阳法身不可为之,宋问满腹孤疑。
此魔作何诡计?!
尊我境也要展开法体,前所未闻。
又为何不动,自缚双脚?
见他腰侧水囊自动飞出,木塞一去,宋问被无形之力拉扯,周围又无风起,只针对他一人而来。
手捧玉如意,玄清正气流出,在身边虚浮出光,宝物飞空,六道白光照下,自固身形,对面汤炽也没想到还有此等妙用,以灵宝定己身?!
他对此难以苟同,袖中又飞出一封棺盖,势压宋问,其上纹理乱画,暗红色的血液填满其中,似动非动,阴邪之气传荡心神,摄人心魄。
“魔头毒辣!”
宋问不知汤炽以此棺盖了多少生灵,既然出手,也该到此为止!
他摘下头顶灵宝,反握玉如意,其上亮起六道云纹,飞腾而起六道云气,看似轻飘的云气护住身躯,外人看来难提三寸木块的云气,却能禁锢虚空,抵住水囊的强大吸力。
他得自由,腰上紫绶一带,“嘶”的一声,玉印脱出绶囊,金色识海与之共享,清气大量涌出,清明之声净四方,玉润鸾鸟飞渡而出,只留玉印回到手中。
“西清巡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