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痛折磨的宋问,最终还是屈服在秋菱的眼神下,找了一座道观,暂且休养,清气抚平不了这种酸麻感,甚至可以说,它根本就不搭理宋问的疗伤行为,在体内游走一圈,还是那般浑厚,疼痛也未得减轻。
“师傅,真无事吗?要不找老大人来看看,他在位千年,见识广博,以法眼观察或许有所发现,再不然,就去云月观求助,您说的无忧祖师总不会坐视不理吧?”
秋菱扶着自家师傅坐定蒲团,眼神忧郁许多,看着多次抓挠身上的宋问,她也不知发生何事,修炼功法能让人奇痒难耐吗。
宋问接过秀山观道童递过来的水杯,仰头饮完,又将其放在托盘之上,歉然一笑,言道:“劳驾再续一杯,这水可是清冽可口啊!”
“哎!”道童出幼稚之音,端上杯子,提起衣袍,匆匆离去。
“菱儿你不必过于担心,我也不知强行拔剑伤敌之法如此霸道,无忧祖师也不曾有提起,幸好为师炼体小有所获,过了这阵酥麻就好了,不是还有玄清正气辅助吗,你也知其中玄妙。”
宋问边答话,还用手不停地抓向后背,连他这等修道人都不可忍受,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换了常人,怕是要晕厥在此。
“师傅您骗我,运使清气可不是您这般模样,君子有正,心口如一是为绝,这可是您教我的。”
“这......这不一样。”宋问词穷,只好承认事实,“好吧,这并不是善意之言,为师说谎了,引你担心,是我之过错。”
两人对答之时,观主司阳道长穿过中庭,带着烟熏火燎的手炉步入殿内,他拂尘随意别在腰后,道袍卷起几层袖白,笑意不绝,口中喊道。
“宋洞真,您试试这个!”
他将手炉塞入宋问怀中,期待地看着宋问,这可是他去向人家求来的偏方,对此种伤痛有奇效,当然,对于嗅觉也有奇效......
“咳咳咳!司阳道长,你带来的是何物,这般呛人!”
“不呛啊,师傅。”
浓烈的烟气将宋问包围,他一开始还以清气封堵,咳嗽声停下。
“嗯?又痒了。”
刚才被烟火气一激,他都好像忘记挠后背了,这会儿好似记起来,又去重复之前的动作。
“有效啊?!宋洞真您别去挠了,这与凡人练功导致的酸麻差不多,用这烟一熏,对您有好处。”
宋问将手炉看过一遍,忍着身上的酥麻,掀开盖子,青烟托壁生,灵目睁开,尘俗之气见清净,有隐灵之象,他这才试着去接受这烟气。
秋菱和司阳道长并无他这般反应,都只觉得暗香扑鼻,宋问连连咳嗽,问道。
“司阳......咳!道长,这是何物......咳咳!”
“您听我说。”
司阳道长拿过香客所用蒲团,背对门口而坐,又卷起一分袖口,指着宋问怀中手炉,言道。
“炉中有雨龙草,百姓都说是水龙来此施雨时,留下的福泽。
其实我也不知真假,不过常人都以此为信,我亲自去采摘过。
不说仙山灵植,也算上等疗伤之物,最适合练功之人治疗伤痛。”
宋问来得晚了些,前些日子观中还有此雨龙草,不巧的是,他徒弟,也就是端水去的那位道童,练功之时伤了脊背,这才用去库存,他适才就是去药店求这灵草去了。
当然,也是用银钱换的,常人可舍不得用此灵草,送去药房,可值五两银子!
权贵人家,将门子弟,谁又没练功岔了腰椎之事,有此特效灵草,不说恢复之快,单是立竿见影,就很神妙。
“如此说来,还是让道长破费了,欠下人情也是不好。”宋问用膝盖托住手炉,拱手道谢。
“洞真所言过重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