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立刻进去，方海明捶打着屋门，大声喊道：“小龚，你在里面吗？出了什么事情。”

屋里没有反应，笑声也没有停止。方海明再没有一丝侥幸，他尝试去开门，发现门居然没锁。

“等一下。”

方楠伸手阻止了父亲，他把手搭在门上，微微用力，随后后撤两步。

“怎么了？”

“门内有危险。”刚才那瞬间，死亡预感被触动，但是威力不算太强，证明这危险只是危险，并不致命。

方楠从包里取出那块黑色无字石碑，入手之处，黑色石碑有些冰凉。再次向前伸手，这次死亡预感的强度弱了不少。

不愧是B级的灵性物品，果然不凡。

但还是差点？

方楠转过头看向父亲道：“爸，一会儿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就在外面等着。”

方海明凝视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屋里有危险。”

“我知道，但是里面是我下属，外面是我儿子，你让我在这里等着，我做不到。”

“爸……”

“好了，别说了，这是一个警察，也是一个父亲的坚持。哪怕我最后会死在里面，也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

单从理智考虑，方海明这个做法十分错误，甚至于他之前所要求的不要让无关人靠近的命令相违背。

可有些事情，真到了发生在自己亲近的人身上，人也难免会变得双标。

“好吧，那你拿着石碑。”方楠也不坚持，他右手托住石碑的一侧，然后将另一侧交给了方海明。

父子两人一人拿着半块石碑，随后方海明把手放在门上，微微用力。门朝后打开，露出里面不算宽敞的客厅。

正对屋门的是一张短椅的后背，而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正是从椅子前面发出。

“哈哈哈……”

“哈哈哈……”

虽然是在笑，但这笑声总让人觉得古怪，好像是被人强行捏住嘴角，从气管里发出的喘息声。

“小龚，是你吗？”

方海明喊了一声，只见那前面的短椅突然动了一下，接着一张完全扭曲的笑脸突然转了过来。

那张脸极红，上面还隐约印有几块淤斑，眼睛凸出像是随时都会脱落。嘴角开得很大，露出里面整齐的两排牙齿。

“哈哈哈...几...哈哈...刚...哈哈哈……”

小龚一边笑着，眼角中有液体从中渗出，不是眼泪，而是鲜血。

只是看到那张可怕的笑脸，方楠便感到脑袋一阵眩晕，眼前开始出现一张又一张扭曲变形的笑脸。

这些脸并不全是人类的形状，有微笑的马，有嬉笑的猴子，还有涂着极厚浓妆的小丑。

他们的笑脸在方楠眼前不断摇晃，不时发出各种奇异古怪的笑声。而这些似真似幻的景物，连带着眼前小龚那张仍在狂笑不止的脸，几乎完全充满了他的大脑。

“啊！”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