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我复活不久,还没来得及看报纸?”
方楠将之前订阅的报纸递给洪承,随后他语气沉重的说道:“前天上午,伦敦境内一间大学里发生了一件怪事。一个学生的身体上长出了类似植物枝条的东西,紧急救治无效之后,他的同学将人送去了医院。”
“然后,问题来了。在那之后,他的同学,以及曾与那人接触过的医生护士,身上都出现了类似的症状。截止昨天为止,最初发病的学生已经死了,死因是全身体液消失导致的器官衰竭。很熟悉的症状,是不是?”
洪承沉默片刻后道:“目标做的?”
“不知道,但可能性很大!”
嗯,点点头,洪承斟酌着语句,自言自语道:“所以你之前的猜测错了,他是想要制造出可以传染的病株……”
“我也不知道。”方楠没有否定,但也没有认同,他苦笑着说道,“不过事情还没结束,之后有人特地把这些事情的资料寄给了报社,还特地附上了一张字条,写着‘这只是开始,下一次的地点是医院’。”
“呵,要不是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记者,这种事情还没那么快传开。事后警察和教会往伦敦境内的各大医院都加派了人手,但还是远远不足。我怀疑当时我能成功逃走,很大原因在于伊尔斯教堂里已经没了那么多的人。”
洪承眉头紧促,他咀嚼着话语,几乎肯定的说道:“这么说,给报社消息的就是目标马克特·弗里茨或他的手下了。这是个阳谋,故意让教会和警察将大多数人手都派出去。偏偏现在这种情况,即便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迫于舆论压力,官方也不得不妥协。这次的对手不简单啊!”
方楠耸耸肩,道:“谁说不是呢?对方随便设下的陷阱就直接打掉了你一条命。这家伙是我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棘手的对手,可我们到现在却连他的面都没见过。”
在洪承“死掉”的日子里,方楠也和其他三位玩家通过话,所得到的情报里都没有提到那位神秘的目标人物。他就像是这伦敦城里一颗不起眼的种子,即便擦肩而过,也不被人注意。
但是他在这座城市留下的痕迹却属实不小。
“教会方面还有什么其他动作吗?”
“没有,最起码我能打听到的情报里没有。”结束治疗之后,方楠将药品还给了洪承,“但我有种预感,无论是教会还是目标,都在计划着什么,就等哪一方忍不住先出手了。”
当然,有计划的貌似也不止这两方势力。
……
伦敦城内,某间不太显眼的酒吧。
“保尔,再来一瓶啤酒。”
一个身材魁梧,袖子卷到肘部的男人扯着嗓门大声喊道。他的左手拿着已经喝到底的大号啤酒瓶,嘴里不断打着晕熏熏的酒嗝。
酒保保尔是个瘦小的男人,他正不断在各个位子上来回奔跑,为每个客人添酒。
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个吝啬鬼,否则也不会这么大的酒吧里只有保尔一个酒保。但这个男人总是用他瘦小的身躯满足了所有客人的需求,也正在此,这间酒吧才能继续营业下去。
“我就来。”隔着柜台,传来保尔不小的声音。这么些年应付了许多经常喝醉的酒客,保尔自然练出了不弱的嗓音。
时间不长,当保尔将啤酒送给顾客之后,他转头看向坐在酒吧角落里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
那男人低着头,默默的喝着点好的酒,不发出一丝声音。
这种客人本该是酒吧里最受酒保欢迎的一类,但保尔却在转过头走向柜台之后,脸上露出了奇异的表情。
夜色渐渐转黑,酒吧里的客人一一离去,只剩几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家伙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