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林意澜半倚着桌子,漫不经心地转弄着自己的鬓发。
“都说战场无父子,就以林氏收益为例,我上位六年,为林氏创下65%的收益,而您终其半生,却连我的零头都不比不上……”
听到林意澜轻描淡写地揭露自己的短处,林郊的太阳穴狠狠地跳动了几下,右手也渐渐紧握。
见林郊看似完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裂缝,林意澜心中更是畅快,乘胜追击。
“若是论股份而言,我占有林氏股份40%,是林氏最大的股东。”
“而您卑颜奴膝,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四处奔走,也不过只有10%的股份,就更不要说那些假借着林氏的名声,却不知所以的小股东了……”
林意澜话语意有所指,她松开被圈成圈的头发,似是天真似的吹了下自己额发,轻笑道。
“况且,我若开心,想要逗弄下林家的走狗,尊称您声叔叔也未尝不可。”
“可我若不愿意,你又能拿我如何呢?”
林意澜轻蔑地看着林郊笑道,林郊的脸因愤怒而压抑地红涨。
“叔叔马齿徒增,这个道理自然比晚辈要懂得多。”
“如此说来,不知失了分寸的是谁呢?我敬爱的叔叔?”
见林意澜如此大胆强势,咄咄逼人。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董事们,此刻也哑口无言。
此刻,董事们面面相觑,生怕祸延自身,皆不敢出言以对。
“呵……”
林郊冷笑几声,眼神阴鸷。
“或许,澜澜当真如传言一般失忆,所以才会不顾孝道,和林灿这个杀母仇人林灿重修旧好吗?”
林郊的话语宛如平地惊雷,在座之人无不惊骇。
虽一直有这样的传言,但忌惮着林氏的威严,并没有人敢宣之于口。
一时间,整个楼层寂静无声。
林意澜今日行事张扬不惧,虽与往日冷漠以对不同,贺晴却并没有加以阻止。
可林郊却连林氏这等避讳之事毫不避忌,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地说出来,摆明了是要与林意澜明着宣战了。
贺晴眼神微恙,正想出声阻止事情进一步恶化,却不料林意澜轻笑着开口说道。
“哦?是吗?”
“叔叔既然敢当着众人的面,言之凿凿地说出这件事,想来是有十足的把握,确定灿灿就是我的杀母仇人了?”
林意澜松开鬓发,偏了偏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林郊。
“事实若非如此,六年前你又怎么会从林家搬出,还处心积虑爬上高位,处处对林灿加以针对呢?”
林郊也笑了起来,可话语却并无半分笑意。
林意澜笑了笑,走上前去,理了理林郊的领口,悠然地说道。
“如此说来,叔叔也不过空穴来风,并无确凿的证据喽?”
林郊冷笑不语,眼神却阴冷凶恶。
林意澜整理好林郊的衣领,掸了掸林郊的肩膀,故作调皮地笑道。
“可是叔叔,我有你造谣诽谤的证据耶。”
“什么?”
林郊不明白林意澜此话意欲何为,迷惑不解地警惕道。
“叔叔造谣诽谤林氏总监林灿,扰乱林氏高层人心,还对大病初愈的林氏董事长加以恐吓,造成精神伤害……”
说到这儿,林意澜得意地着指着那些“想看戏又不敢看”的董事们说道。
“在场的所有董事,都会是我的证人。”
“这,这……”
原本想默默看戏的董事们未曾想会引火上身,猝不及防地“点到名字”,一时间脸上“众彩纷呈”,看起来可怜又好笑。
林意澜见董事们踌躇不定,又笑着扬了扬头,示意了下墙角的微型摄像头。
“而且,我还有录像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