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解地摸了摸脖子的血迹,而伤口却早已愈合。
“啧——为了一个害死自己的女人自杀,真没出息!”
予怀嫌弃地抹了抹脖颈的鲜血,忍不住埋怨道。
看着予怀不同于往的气度,蝶烟试探性地问道:“故渊大人,是你吗?”
这时,予怀才看到身边的蝶烟,惊喜地笑道:“是你啊小蝴蝶,好久不见!”
听到久违的称呼,看到了日日思念的故渊,蝶烟既欢心又酸楚。
“抱歉,故渊大人,我不该自作主张,分离了你的魂魄,让你遭受了如此痛苦。”
予怀笑着摆了摆手,慢慢站起来,一边用纸巾擦着脖颈的血迹,一边说道:“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所以我并不怪你。”
“更何况,在沉睡的时候,我也并不是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更不要说,现在我已合二为一,拥有了另一半的记忆……”
说到这个事时,予怀已经将血迹擦拭干净:“只是你怎么能忍受,我的善魄如此怯懦无能。”
“不仅傻傻的爱上苏沅,还因为她的抛弃而自杀?”
“这可真的是我人生中的一大耻辱!”
予怀有些怨气地说道,而蝶烟心虚不已:“我只是觉得善魄太过善良单纯,就……”
予怀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道:“蝶烟,你也被那个傻子蒙蔽了吗?”
听出予怀的言外之意,蝶烟把头低的更深了:“抱歉,故渊大人,蝶烟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蝶烟的保证,让予怀心里稍微有了些平衡。
“以后这个身体由我主宰,你自然是没机会再犯这么愚蠢的错误了。”
说着,予怀散漫地躺在座椅上,修长的双腿搭在卓沿上,十分惬意地享受着重见天日的时光。
而蝶烟却并没有适时地退下,而是抬起头来,看着予怀,认真地说道:“故渊大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予怀右眉一蹙,思忖片刻,随即笑道:“我记得这个郑予怀,好像并不是郑氏真正的掌权人吧?”
“是的,故渊大人,郑氏的真正的掌权人是郑予怀的父亲,而郑予怀只是郑氏的继承人而已。”
蝶烟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
予怀有些为难地捏了捏下巴,思考道:“也就是说,只要他在郑氏一天,我就永远都只是一个好看的傀儡,对吗?”
蝶烟点了点头,予怀双眼放光,随即说道:“可是我故渊从来不愿屈居人下,被人宰割。”
“既然现在我回来了,便要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来应对这场战争,不是吗?”
蝶烟心领神会,挑眉笑着道:“只要故渊大人所想,蝶烟必定全力以赴。”
见蝶烟如此忠心耿耿,予怀满意地点了点头:“记得,要做的干净利落,不要留下把柄。”
“是,故渊大人。”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予怀好像想了什么似的,猛地起身坐了起来:“我已经回来这件事,一定不要走漏任何风声。”
“尤其对我的好哥哥和沅姐姐,更不要让他们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
说着,予怀双眼阴冷,唇角带笑:“我可是很爱我的哥哥姐姐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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