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上的县令皱着眉看着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
老医师上前一步,将老妇人现在的情况说了出来,地上的两人大惊失色,准备跑到老妇人身边看看情况,却被衙役按在地上。
“什么时候能醒?”县令也知道这件事情拖不得,对林之然点点头,然后赶紧询问老医师。
“现在就可以。”老医师把医药箱放在地上,然后在里面拿出一个火折子一般的东西,打开盖子后吹了吹,里面顿时冒起了青烟,老医师赶紧在老妇人的鼻子下熏了熏。
然后老妇人悠悠转醒,看着着神奇的一幕,林之然大感意外,本来还以为他要用针灸呢。
“咳咳!咳…”见老妇人醒了过来,县令赶紧下来蹲在老妇人身边。
“大娘,能看到我吗?”县令伸手在老妇人眼前挥了挥。
老妇人微微点头,抬起手指了指对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你是常县令。”
“对对对,大娘,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不?”县令抓着老妇人的手,轻声问道。
老妇人看了看一边的两个儿子,闭着眼睛摇摇头:“老妇,忘记了。”
“大母!”,“娘!”
一边跪着的那个年轻女子和赵立庭夫妇悲愤的叫道。
“娘,您为什么还要迁就着他,昨晚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他还指不定要把您怎么着呢。”
赵立庭看着在一边一言不发的赵立业就气不打一处来,又想准备过去打他一顿,却还是被按在地上。
跪在赵立庭身边的赵孙氏见老妇人还是一言不发,咬咬牙,走到老妇人身边跪下:“阿娘,心意前几年为了护您,被大哥用木棒在她肩膀上敲了一下,现在还留着很长的疤痕,嫁人都难了。
还有,您也知道,大哥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嫂嫂都走了,您的长子也死了,现在您还要袒护着他?”
“你,你个恶妇,你…咳咳…你…”老妇人一听着自己的宝贝孙子,心里顿时一揪,痛苦的看着眼前自己的儿媳妇。
“您说我贤媳也好,恶妇也罢,这些年我和相公对您是绝无二心,而大哥就从来没有尽过孝道,昨天回来想必也是知道县令老爷以前发布的布告,回来找你要钱的。”
赵孙氏对于老妇人的斥责不为所动,林之然看着趴在一边的赵立业,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严捕快身边,示意了一下赵立业轻声问道:“老严,他那个儿子是怎么回事?”
“巡查使,是这样的,当年他们家的确是有个儿子,但是这家伙一喝酒就打人,有一天他娘子正好出去买东西了。
这家伙又喝了酒,他那儿子就在院子里玩,然后他拿着竹鞭就打,他儿子就跑,后来追着追着他儿子就掉进井里了,而他又喝了酒,神志不清,见他儿子掉下去之后还在那笑,后来过路的人问他笑什么,他就指着井里正在挣扎的儿子。
之后她娘子回来后看着这一幕一口气没缓过来,便直接晕了过去。
后面两人来县衙申请了休婚书,他娘子便离开了临江县,而他还是死性不改。”
严捕头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故意大声说给老妇人听,老妇人虽然一言不发,但是眼角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而跪在她身边的赵孙氏,也受到了她情绪的感染,顿时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