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准备给令狐冲挫骨扬灰的人，很快都被心飞扬拖走，至于拖走后怎么处理的，盘易没问，都交给心飞扬处理。

几个小角色罢了，根本吸引不了盘易的兴趣。

“师叔，你那一手是什么招式啊？能不能教教我？”心飞扬一回来，便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盘易问道。

“没什么好教的。”盘易摇头道：“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师叔，对您老人家是雕虫小技，对师侄我说不定是一辈子的成名绝技啊！师叔您就简单说说嘛！”心飞扬撒娇道，经此一事，他倒是和盘易关系拉进不少。

“真要学？”盘易睁眼问道。

“嗯！”心飞扬狠狠点头。

“也没什么好教给你的。”盘易无所谓的笑了笑，道：“等你小子日后功力深厚了，多扔几天石子，多自个琢磨几次，自然而然就可以学会了。”

盘易回想一下，这大概是他三十年前，突然心血来潮，想吃烤麻雀时练的一手，也不是很难，大概用了十数天就可以百发百中，且可附着内力击人穴道。

有内力，有眼力，再多练几番自然可以做到。

“就这？”心飞扬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也太简单了吧？

“你还能以为怎么着？”盘易笑道，心飞扬作为令狐冲的唯一的弟子，他也不吝指点几番，“其实江湖上大多数武学，归根结底，也就这么回事，包括你师父的独孤九剑也是如此。”

“正如某个卖油翁所言——天下无论何事，都无他，但手熟耳。”

“是吗？”

心飞扬有些不肯相信，神功绝学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但盘易不肯再说了，他也只好将这些话记在心底。

等到日后，他苦练扔石头二十余载，终于小有所成，一手弹指神通在江湖上闯出偌大名堂，江湖人称弹指神侠。

而每当有人称赞他的一手绝技时，心飞扬不由在心底想到他这个神秘师叔，短短几句话就道破了武学乃至万事万物的真谛。

真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啊！

……

时间流逝，又有几批不开眼的来找麻烦，不过都被盘易随手料理了。也有几个来祭拜令狐大侠，盘易让他们自便。

没过几天，令狐冲便被葬了，江湖人也不将就大排场。

然后，盘易便带着心飞扬向华山而去。

回到华山，得知消息的几位师弟师妹自然免不了伤感，盘易将心飞扬交给陆大有，便不再管他。

令狐冲，属于华山弟子，现在肯定没有人敢否认这件事，盘易一声令下，在华山给令狐冲立了个衣冠冢，就立在岳不群旁边。

衣冠冢旁，盘易望着令狐冲的墓，心生伤感。在这方世界，和他相熟的人已经不多了。

可以同语的，更是一个都没有了。

在华山众位弟子的注目下，盘易缓缓抽出了他多年没有动用过的剑，剑光如雪，让人看不真切，在墓碑上刻着什么。

很快，盘易收回长剑，露出墓碑上的刻字：

华山第十六代掌门令狐冲之墓

旁边，是华山第十五代掌门，岳不群的墓。

“掌门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