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志恒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释然，二长老知道他是真的改变了，以前的他锋芒太深，连自己看了也不是很舒适，但是如今的他比起水至清来，却更让人觉得舒服。

跨过了心里的那道坎，羽志恒整个人看起来精干了许多，整个人身上如同被镀了一层光芒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早点休息，师傅就不打扰你了。”

“嗯。”

目送着自己的师傅消失，羽志恒才露出了一抹苦涩，如今的他仿佛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种感觉了，对于明天的比试他一点也不期待，输赢似乎对他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了，但是这场比试他非比不可，而且没有任何的退路，当然他要是向师傅说，他肯定会帮自己推掉的，但是他不想师傅再为自己的事为难了，他以前也做了很多的错事，也该为此付出一点代价了。

虽然面前的饭菜一如既往的可口，但是水至清却一点食欲也提不起来，想到那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小家伙，水至清终于爆发了，面前的桌子被他一把就掀飞了，汤汤水水溅了一地，身旁的小丫鬟也被吓得跪在了地上，可是他仍然觉得不解气。

“马上给我滚出去！”

听到水至清的话，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快速的跑了出去，但是也不忘将门也一并带上了。

“该死的，我一定要杀了你！”双拳紧握，恨意尽数喷发，眼底的怒火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是不是很想要杀人？”

“滚！我不会再让你控制我了！”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水至清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难道你忘了前几天的哪种快感了吗？想想他们跪在你眼前求饶的场景，是不是很享受！”身后的声音继续蛊惑着，冷汗渐渐爬上了水至清的额头。

“不，他们都是我的同门师兄弟，我不能再那么做了！”水至清极力维持着自己最后的那点理智。

“要是他们真的把你当做大师兄，今天你比试输掉的时候，他们就不会那么嘲笑你了，想想他们一个个说的那些话。”

“不！不是这样的！”水至清极力解释，可是他发现自己连一个为他们开脱的借口都找不到。

“答案不是都在你心里了吗？你就不要再反抗了，顺着你自己的心走多好，何必如此为难自己。”

“没错！他们都该死！”耳后的黑线再次爬了出来，水至清最后的那点理智也随之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窗户口闪过了一抹白色的衣角，烛光轻轻的摇曳了一下便恢复了正常。

漆黑的夜色中，一抹白影快速的划过了天空。

“我刚刚是眼花了吗？好像看到了仙鹤。”一个精瘦的男子眯着眼说道。

“应该是眼花了，大晚上的怎么会看见仙鹤。”提好了裤子，男子便缓缓的开始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