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婆婆需要伺候,公爹跟在大伯子那边住,小两口慢悠悠的起床。有些嫁妆该规整的规整。
陶宝把家底都掏出来给小红看。
“媳妇儿,这是家里的银子。以后你当家。”
小红啐了一口:“才不稀罕你的银子。我有。”
宋二姨给的压箱底银子,于家大伯给的添妆,几个姨妈舅舅日子都好过了,红包没少包,都给她带出来了。
二十一世纪人们常称呼红包为红色炸弹。结婚生子孩子过生日都要包红包,其实是因为“办大事”花钱的地方多,亲戚朋友以这种方式帮衬。
所以说小红她还真比陶宝有钱。
秀娘和小红处过一些时日,一早派元宝送了饭食搁在门口,隔着院子喊了一声就走了。宋外婆还说秀娘惯着小红,心里确是高兴。
小夫妻吃着现成的饭菜,理了理屋子里的东西,准备去大房见礼。小红从箱子里拿了些东西叫陶宝拎着,俩人一路和村人打招呼去了老屋。
走老远还能听见女人们在说新娘子好漂亮之类的话,陶宝朝小媳妇挤眉弄眼。顾念着在外头,小红没说话,面带微笑的默默靠近陶宝,捏着腰上嫩肉用力一掐。
新婚小夫妻的情趣自是不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到了老屋,先给陶宝娘上香磕头,再是一家子相互见礼。
小红给老村长奉上一双千层底鞋,纳的厚实,针脚细密,上头还绣了金色寿字纹,显见是用了心的。其余的,女人都是一套脂粉香膏,孩子是小银馃子。
实惠不说,显的厚重。
在老屋陪着老村长热闹一天,中午算是大房给新媳妇备的酒席,开了三桌,请几个大妹子小嫂子作陪。小红本来从小就在村里生活,与同龄的女子们都熟悉。
“小红,我昨日瞧你戴的蝴蝶钗子精致的很,那翅膀瞧着像活的似的。”
“你们瞧着像活的就是因为轻,看着好看罢了,不费什么金银,加起来指定没有你耳朵上的环重。”
“我这也不重,几钱银子罢了。”说话的小嫂子得意的扶了扶发髻。
女人们聊天,不外乎衣裳首饰的。小红自是懂得财不露白的道理,那蝴蝶钗子是不重,拢共二钱银,镀了层金不说镶了两颗碎红宝石,手艺钱都值二两银了。
“小红,你嫂子脸上擦的脂粉你给的吧?怪好看的。”
“你们要是喜欢,回头叫陶宝跟你们从城里带。那东家和我舅舅一起做生意,调的脂粉特别好,就是略贵些些。我也只出门抹一下,平时干活灰头土脸是不好擦粉的。”
“正是......”
听小红这么一说,女人们像是找到共同点了,纷纷点头。
哪有女人不爱美的,都想擦好的脂粉。不过是手头紧,不能总用罢了。小红若是说自己天天涂脂抹粉,指定明天村里就说她妖里妖气。
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
原本和自己吃穿用一样的小姐妹,突然发达了穿貂买包的,还在你面前炫耀,百分之八十的女人心里不是滋味。若是小姐妹说貂和包是二手的或者高仿的,她们心里就会平衡些些,生怕小姐妹压她一头。
下午小夫妻就回自己家了,正收拾屋子呢,程是谦派人来请。本地习俗,新媳妇进门,男方家里亲戚要轮着接到家吃饭,除了帮助新媳妇认识家里亲戚也是为了更好的融入新的家庭。
晚上原是预备去叔公家里的,但程是谦派的人是说月华郡主想认识认识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