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五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宋氏慌了，忙拉着她的手说：“小五，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大和尚的话咱们还是得遵守着，这样才不会有事是不是？”

“娘，我知道的。只要咱们一家人都好好的，住不住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我得回去了，不然待会就晚了，快别送我了。”顾小五逃也似的离开了家。

几天后，顾小五先行去了码头找刘辛，二人约了一起去逛街。在一家布庄偶遇了顾老太太和宋氏。

“辛姐姐，这是我奶奶、我娘。”

刘辛大大方方的行礼，问好。

“顾家奶奶好，婶子好。”

顾老太太看见刘辛果真像顾小五说的一样，腿脚不便的并不明显，心里默默点了点头。宋氏揽着刘辛的胳膊，说是谢谢她照顾小五，话锋一转开始问家里情况，顾老太太靠着柜台看布匹，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掌柜说话，耳朵却朝后面张开。

“听说你在家里开的饭铺子？可巧，婶子做的也是吃食生意，专卖卤肉。哎哟，每天累的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还好，我做习惯了。家里铺子虽说利润小，但是生意还很可以。忙起来也开心的很。”

“正是呢，老话说的好，勤劳吃苦，老天爷都会赏碗饭吃。”

顾老太太叫宋氏：“小五她娘，快来看看，眼见过年了，给家里几个孩子扯些布。”

宋氏拉着刘辛叫帮着出主意。

“婶子既是要给孩子做衣服，柔和些好，我瞧着这细棉布不错。”

掌柜的在柜台里头就说：“这位姑娘一瞧就是识货的。正经的松江棉布，细致的很。”

“掌柜的，我们多买些，你便宜点吧。”

“上好的细棉布去哪都是这个价，我们老字号经营，童叟无欺。这样吧，你们买的多，我多送半尺。”

“桃源村那里就比您这便宜呢，我们要买整匹的还是去那方便，何苦在掌柜这买。您开门做生意，我们也不好饶多了，几样布各来几尺，多买些，那边的粗布送我们一点可使得？以后我们常来就是。”

“你这大姐儿好会说话。行行行，买的多我肯定送。”

刘辛和掌柜的打完机锋，对顾老太太和宋氏说道：“顾家奶奶，婶子，今儿头一回见，这布就当我给弟弟妹妹们的礼。”

说着就去付钱，宋氏拦了拦，刘辛又道：“婶子，我和小五真是投缘，您呐，就让我尽尽心。”

掌柜的包好了，刘辛利索的把东西搬上马车。顾老太太见她提略重的东西行走也是无碍，心里又满意几分。

刘辛说还得回铺子里忙，这就告辞家去。顾老太太握住她的手，撸了一个银镯子给她套上。

“辛姐儿，有空上家里玩。”

“诶。”

回家的车上，顾小五问顾老太太觉得如何。宋氏指了指她：“平时瞧着精明，怎么这会子犯糊涂。你奶奶给她套上镯子就是表示满意的意思。”

“我只当奶奶还辛姐姐买布的钱呢。”

顾老太太说道：“我看这姑娘是个会过日子的。买布大大方方跟别个还价，比你大妮姐要强上许多。虽说没有娘亲教养，小娃儿穿什么样的衣服也知道。”

说道大妮，宋氏不好开口，再如何不好，那是亲孙女，她只是儿媳妇。

隔一层就是隔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