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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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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齐韵蓝战战兢兢的话还没有说完,宫嘉荫反手就是一鞭,长鞭如毒蛇一般瞬间在她身上鞭挞。

宫嘉荫朱唇轻轻启开,“别跟我说你爹是谁。拼爹谁也拼不过我。若是拼爹不行,可以拼外公和拼娘,再不济,你们若是想拼舅舅或者舅母,我也很欢迎。在欺负人之前请先打听打听,我并非是好惹的。今日只是一点小小的回馈,要是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就不止这一点儿了。”宫嘉荫将鞭子随手一扔。果决转身准备离开。一群无知的少年少女,其他就还好。就是……今天又是扫兴的一天。

她微微叹气。

怎么走到哪儿都不安生。

宫嘉荫忽然一愣。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望着这繁华的街道。

转头问那战战兢兢的几个人,道:“我知晓你们知道那二王爷在什么地方。给我指条路。”

见宫嘉荫转过头的一人战战兢兢,先打了一个颤,然后立马到,“前……前面约莫三四百米的地方再左转就到宗人府了,二王爷就被关在里面。”

宫嘉荫噢了一声,便径直走去。她得去看看她那前夫是啥样子。

宫嘉荫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路过摩肩接踵的行人。衣着飘逸。走了些许时候才到了挂着牌匾的宗人府门口。

门口站了两个侍卫,正笔挺的战着。两人目不斜视,手拿着长矛狠狠地跺在地上。面无表情的。

“主子,你看那人是谁?”茶阁高楼,透过窗往下看看到了宫嘉荫的曼妙身姿,男人不禁一顿。

“宫家的?”

“是。”

男人不自觉捏紧了酒杯,然后啪的一声将酒杯捏得粉碎,“宫家的,来得正好。请上来吧。”

“是。”

宫嘉荫踏着步子往里面走。那两个侍卫便长矛相交,连个侍卫相视一眼,语气皆为。无奈:“宫姑娘,您别再来了,这实在不能让您进去呀!请您体谅体谅我们几个无名小卒吧。”

宫嘉荫闻言一顿,“我来过也不过几次嘛。”

两个侍卫异口同声道:“何止几次,来过可不是这么多,就因为牛我们这儿白天也那么多人,晚上也那么多人。里里外外卷了好几层。您啊,就消停些,也让我们消停些。”

宫嘉荫了然。便停下了,“辛苦你们了。那暂且罢了吧。”

看来以前的她也是想进去的。那么里面那个二王爷究竟是何人吗?如果说她真心喜欢上那个三王爷。那又怎么会对二王爷念念不忘呢?

听过一句“多谢小祖宗”后,宫嘉荫便转身离去。

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下。“宫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嗯。”宫嘉荫顺着小厮看去,点头哈腰的模样,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小厮。脚已不由分说,从少年身侧走了过去。

入眼,是满园绿竹。淡淡土壤味,浅浅竹叶香,自有一股清新好闻的韵味。竹园中,弯弯曲曲铺着一条青石板小道。春日的阳光透过斑斑竹叶,斜洒落在青石小路上,隐隐折射出几丝柔光,却是分外明媚。迈着步子,宫嘉荫已顺着小道而去。

小厮一愣,忙追了上去,“你这厮怎么这么没规矩?我家主子有请。”

小厮满腹疑问,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狂,果然应该说不愧是宫家的人吗?当今天子看似极致重来宫家,实则是对其无可奈何。也就是宫家他们没有造反的心,不然早就反了。可宫中那位不这么觉得。宫家若是再这么狂妄下去,迟早会得罪一批又一批人。那可有得受了。

“我说,我问你话呢。我家主子有请。”

只觉得耳边一阵聒噪,宫嘉荫不悦的挑了挑眉,猛地转身。

“啊——”小厮跟得太急,宫嘉荫一转身,他的身体已不受控制地撞了上去。一个踉跄,小厮惯性地后退了几步。

肩,被少年撞了个生疼。冷清绝挑了挑挑眉,几步上前,盯着少年的眸子满目戏谑,习惯性的勾了勾唇,“你真的想我去?”

小厮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笑得异常邪恶。凌厉的气势,直逼得他想要后退。但是自尊却又让他强忍住了要后退的念头,挺了挺胸,小厮昂起下巴,“要去的。”

“那就去吧。”宫嘉荫只觉得好笑,这个少年明明是害怕了,却还强装不怕死的样子,还真是倔强固执。可是她不能再这么和这个少年耗下去了,她得赶快跟上中年男人才是。

轻启朱唇,眼睑微弯。手已化掌,猛地朝少年后颈处敲了去。小厮万万没想到,宫嘉荫会有这么一招,头一昏,整个身体已跌落在青石板小道上。

宫嘉荫冷冷地俯视了一眼地上的小厮,薄唇再次轻启,“去你ma。”收回手掌,“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鸿门宴。真当本……我是傻子呀!”

本……本什么?好奇怪,自己总是会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头,却无法接下。

抛开脑里的杂念。

冷笑一声,宫嘉荫快速朝前行去。顺着小道一直走。很快,宫嘉荫就来到了一个茶楼前。茶楼建的很简单,可是看得出来,建它的人花了不少心思。

茶楼有两层,有一方小空地。空地上置了一方石桌,四个石凳。石桌上放了一套精致的茶具,一个茶壶正在冒着滚滚的热气。石桌石凳旁,一张长长的竹椅,还在晃晃荡荡。不像茶楼倒是像一个小民居。可偏偏却写了茶楼二字。宫嘉荫收敛气息,慢慢朝茶楼走去。

“姑娘喝茶还是住店呀?”小二热情的拥上来,风风火火的问宫嘉荫。

“来间雅居。本小姐品茶。”

小二一甩抹布,“好嘞。您随我来。”宫嘉荫便随他而上楼。

靠着窗边一壶小茶。宫嘉荫欣赏着人来人往的,没进去远处的湖光山色。

然而,包间并不隔音。无意中她还

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话。

“主子,只是去请个人怎么安子还没有回来……”

宫嘉荫听到了话,眉毛不自觉一条,然后直接站立起来。走近窗户,在窗边坐下。无巧不成书呀,真是。

“宫家的人,可没那么好请。那个女人也不是个简单的。叫老二和老三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次这个声音里面毫无敬意,只是充满了满满的讽刺。

看来果然是场鸿门宴,这么不待见宫家,还会请她喝茶聊天吗?

宫嘉荫是不信的。

不过从老二和老三这两个词应该就可以看出,他与二王爷和三王爷应该是相识。或许并不只是相识,还有更亲近的关系。也或是他也是一个王爷?

然后就有人附和了一句,“宫贼简直是大逆不道。”

“莫要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宫嘉荫很想说一句不好意思,“”她已经给你听完了。

啧了一声。

宫嘉荫看着自己石桌上冒着热气的茶壶,宫嘉荫黑亮的眸子闪过一抹邪恶。看来自己得留下些什么,好好提醒一下包间内的人,僻静的地方可不是绝对的安全。

探手掏了掏腰间,除了几块碎银和几张银票,就只有腰间的佩剑和头上的玉钗了。当瞅到佩剑时,宫嘉荫的眸光不禁在佩剑上停留了起来。她的手轻轻在剑柄上摩挲,忽然他的手也微微一顿,这个动作好熟悉。

就好像她这个动作做了千百遍一样。她似乎经常佩剑。

罢了。宫嘉荫的脑子一片空白,想挖掘什么,却什么都挖不出来。

她没有记忆。

再次叹息一句罢了。

执起玉钗,宫嘉荫咻一声将它扔去,只见玉钗透过窗户飞速刺去,狠狠扎在半开窗户那最显眼的位置,宫嘉荫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唇,快步闪身而去。

“什么人?”包间内的人正在谈话,立马追来却是恰好瞥到了宫嘉荫飞离而去的声音。中年男人一惊,大喝一声,就要上前追去,“有刺客!”

“不用追了,平心。”中年男人身后,那道冰冷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见一个英俊无比的男人迈着健步,悠悠地从竹屋内走了出来。身躯凛凛,一件带有隐形真丝龙爪的白袍在身,自有一股贵气。

男人走到窗户旁,拔出宫嘉荫留下的玉钗,玩味的薄唇微扬起,“他这是在提醒朕,他已经听到了我们今日的谈话。”

“主子,我们已经很小心了,这个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不让老奴去追?”中年男人的脸不复温和,已然有了一丝杀意。

“你难道没发现——刚才那个人是故意让我们看到他的?那个人——你不会是他的对手。”白袍男人半眯起凤眸,幽黑的眸瞬间深沉如潭。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潜在他的眼皮底下,躲过他的发现。而这个人不但躲过了,还这般戏耍于他,果真是找死。

“主——皇上,”中年男人一听,猛地一惊。少主的武功已达到深不可测的境界,连他都没发现刚才那个人的存在,可见刚才那个人的实力有多强。可是据他的了解,内里武功高到能与少主匹敌的,少之又少。刚才那个人的背影,明明很年轻,不可能有那样的身手才是啊。当下一急,想要说什么,却是一时惊得不知如何开口。

“去调查一下,这个人究竟是谁?朕要见他。”白袍男人薄唇微吐,脸上赫然冰冷无比。是敌人的话,他绝不会手下留情。可是这只玉钗告诉他,刚才的那个人不会是敌人,却也绝对不会是朋友。这样的人,他很有兴趣见上一见。

“是。”中年男人看着白袍男人脸上的表情,已然知道皇上这是遇到感兴趣的对手了。微微颔首,恭敬地退了下去。

茶香四溢。紫袍男人独自立于二楼包间前,凤眸冷冷打量着手中的玉钗,挺立的鼻梁下,薄唇漾着嗜血的玩味。

“王爷。”包间里上一道黑色的身影,蓦然出现。身影恭敬地单膝跪在了白袍男人面前,“陛下,三王爷求见。”

“哦?”男人眉峰一扬,薄唇勾起一抹笑意,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神情冰冷却是玩味十足。

“那还等什么,朕这就回去。”白影一闪,晃得已到十丈之外。没有回头,冷声道,“去后门,把安儿带回来吧,他该是被人打晕了。”

黑色身影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似乎早就习惯了一般,冷冷出声,“臣领命。”

黑色身影语气虽冷,至始至终却都是恭敬。白袍男人无奈地挑了挑眉。

轻叹一口气,白袍男人的身影如鬼魅般飘起,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二楼包间。这时,单膝跪在地上的黑色身影,慢悠悠立了起来。待他抬头,那脸赫然是刚才那小厮的模样。只是眉眼上的冷漠,却是可以肯定,他不是那小厮。黑色身影,不作停留。

二楼,再也空无一人。木桌上的热茶,不知何时已然凉尽。

宫嘉荫搞了事情就走了,根本不在意他们后面会发生的小插曲,知不知道她是谁都无妨,反正暂时没人能动她。

宫嘉荫想着也觉得此时略有些无趣了,便转角回了府。

桃花在府门背后着急的来回踱步。见过宫嘉荫的身影,连忙凑上来,焦急的问答:“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您去哪儿了呀?”

宫嘉荫一雪飘飘。雪白的肤色照应在阳光下。变得透明而清丽。

她只是微微嗯了一声,“府里太过沉闷,我出去逛了一下街。你如此着急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

桃花轻轻在前面引路。听见宫嘉荫的声音,便回答她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方才王爷将送给您的聘礼,搬运至您的房间,几个下人毛手毛脚的,不小心将您金钗给蹭破了,是婚嫁宴席上应当用的金钗,看着斑驳了一些,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想问问您。可是半天找不到人。小姐您如何看呢?”

宫嘉荫脚步也不停,闻言只反问桃花道,“什么下人,怎么毛手毛脚的。”

桃花连连道歉。“是三王爷带来的人,专门来放嫁妆,说放完就走,但不小心出了这事儿,除了这事儿,奴婢头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人。可直到现在也找不到人。”

宫嘉荫听见一些蹊跷之意,没头没尾的下人,打破了婚嫁宴的金钗,到现在还找不到人,怎么说都是有些蹊跷的。

“在本城中我曾得罪过谁吗?或者说谁会对我意图不满?”

“怎么会小姐这么温柔体贴大方,奴婢觉得肯定是全部人都会喜欢小姐的。不过肯定也有嫉妒小姐的人呐。比如说丞相家的齐小姐。”

齐韵蓝的话,宫嘉荫是已经见识过了,她是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的。于是便罢了。这件时间找不到人,没头没尾的。那后来肯定还会继续发生,多留个心眼便罢了。

“桃花。你最近注意一下府中的的风向。有空去禀报一下老爷和夫人告诉他们。最近可能会有有心之人混杂起来。叫他们一定当心和留意。”

桃花见自家小姐变得面色严肃,也严肃了神态恭恭敬敬的回答她一句。“是。小姐放心,桃花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小姐。不会让有心之人来打扰小姐的安静。”

宫嘉荫没有把希望寄托在桃花这小婢女身上。只是在强调了一遍让她去找老爷和夫人。

“小姐我知道啦。”

一轮青月镶嵌在黑色萤幕般的夜空之上,皎洁的月光倾洒人间,黑色的世界镀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时分,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可是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宫嘉荫正躺在床上,外面阴风阵阵呼呼狂啸。冷风不停地拍打着大开的纱窗。一道影子悠悠扬扬地飘着,极速闪过。

宫嘉荫猛然睁开眼睛。

有人。

一道黑影左穿右穿终于从窗户中蹦了进来,他一身黑衣蒙着面只有一双眼睛咕噜噜地盯着宫嘉荫。

宫嘉荫此刻已经一挥衣袖,穿好衣服,然后缓缓站立与他对峙。

看他身材,束发而言想来是一名公子。

“这位公子。深更半夜闯入女子闺房,这怕是不太好得的吧。”供相应的长发在风的吹拂下微微飘扬,一双眼睛充满了冷意。黑得犹如深夜一般的幽深。

那人不由分说只轻笑一声然后扯住宫嘉荫的手就往外窜。

宫嘉荫灵活转身然后一脚踢过去按住他的肩然后从他的头上划过,语气微冷,“我说这位公子,您这是……想做什么?”

那是一双眼睛。放着更深沉的冷意。然后直直对入宫嘉荫的眼里,“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嫁与他吗?”

嗯?老相识吗?宫嘉荫听这语气觉得不妙。他究竟有多少桃花债要还?不是说只有一个前夫吗?

等等。前夫?

宫嘉荫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的词语,然后将头转向那人,“你是?……二王爷。”

那人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松开宫嘉荫的

手,“你竟是还记得?”

所以说那个传说中被关押在宗人府的二王爷现在就在她面前蹦跶么。

白天到想见见不到,倒是还让她不想见的人却来找她了。

既然得知来人的身份空间因便不再着急。轻轻地坐在桌子旁边顺便将另一根凳子亲亲一挑划过去,溜在桌子对面,意为示意他请坐。

二王爷也很上道,然后直接坐下,“你可知道如今整个城中都在传本王的笑话,宫嘉荫,本王才出事多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呵,你胆子可真大!”

宫嘉荫摸不准他的来意。总不可能是来捉奸的吧。宫嘉荫首先便否决了这一可能性,因为看着这所谓的二王爷的意思对她并没有多少感情,宫嘉荫对这前半生的历史遗留问题越发的疑惑。

这二王爷既不像喜欢她,又不像把这件事当回事的人,何况这传闻中他应该在宗人府里待着。怎么会来去自如的出现在宫府中?

于是宫嘉荫准备盲猜一把,她轻微抿了一口冷茶,使自己的脑袋得到清醒,不至于说出什么蠢话来。

冷茶寒得宫嘉荫一激灵,果然有几分清醒了。

此刻才微微道:“我有王爷的约定似乎已经完成了。二王爷,你现在并没有能管我的权力。”

一个闲散王爷,还是一个造反失败了的闲散王爷,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二王爷闻言冷哼一声,“咱俩的事情可还没有到头。你应该记得你许诺的是什么而我要做到的是什么,我人现如今应当关在大牢,你觉得你能独自脱身吗?”

看来他是准备把自己拉下水了。宫嘉荫心中门儿清。边上仍然露出一种疑惑的神情,“二王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还知道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你还死皮赖脸的要跟老三走?你倒是看着老三文质彬彬的模样。其实他内里比谁都黑。”二王爷冷哼一声。

二王爷说着将自己的面纱扯下来。男子一头暗黑色光泽的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

黑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

宫嘉荫见状忍不住感慨,果然不愧是兄弟,这好容貌都是一等一的。

只听他道,“那你真想看上谁的话,那你看看我,我这容貌可差不了老三多少。”

说着还专门打了盏油灯照在自己的脸上。突出自己脸蛋的光泽以及优势。

宫嘉荫看见这一幕倒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哦,她算是知道了,这俩兄弟一个可能是黑芝麻馅儿的,而另一个的确是个脑袋缺根筋儿的。

宫嘉荫手握黑扇顺势攀上,拽住他的衣领往自己这一侧一扯,嘴角弯弯噙着一抹邪笑,倒有几分魅惑。

二王爷没料到这样一出,身体因为惯性失去了平衡便朝着宫嘉荫倒去,他的脸上充满了错愕,手还不停的挥舞着,“你干什么……”

宫嘉荫整个人往他一靠,将他推到墙壁上,手从他腋下穿过抵住墙壁,整个人将二王爷罩在身下,她的声音飘飘,极为富有磁性,“让我瞧瞧,你有多好看,能比过小三。”

天知道三王爷叫什么名字,既然这家伙喊老三,她就随着喊个小三吧,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宫嘉荫的脸白得厉害,在夜里仿佛会发光,她的长发顺着耷拉了几缕在夜淮脸上,随着风动啊动,挠得他的脸痒乎乎的。

“那……那是自然,本王自然是比老三好看的。”

宫嘉荫低头看见他的耳根子红红的,她顺势摸了一把,“啧,这还是个耙耳朵。”

这个男人倒是意外的纯情得可爱。

夜淮被这一摸,炸了。他猛然推开宫嘉荫,然后连忙爬起来,便理衣冠便说道,“你这个女人简直是恬不知耻,有了未婚夫居然还敢肖想本王。”

说着还捏紧了领口,俨然一副戒备的良家妇女模样。

宫嘉荫坐在凳子上啧了一声,毫不客气就对他道:“你不还是我前夫么。要看不早看光了。何况,如今若有个什么,吃亏的可是你的好弟弟,跟你可挨不上半点干系。”

夜淮冷哼哼,隔着宫嘉荫老远,拖了张凳子在一旁做着,语气漫不经心的:“你明明知道咱俩没有发生什么,说些话出来怪恶心人的。”

无夫妻之实?这就有趣了。

宫嘉荫桃花眼弯弯一笑,接着抿了口凉茶,“合作伙伴罢了,你还想发生什么?”

宫嘉荫脑袋一转,可不止是灵光一现。她的智慧可不仅仅是这样。

闻言夜淮便是一笑,“你知道便好,莫要给本王整那些幺蛾子,本王是不会喜欢你的。”

相当自恋。宫嘉荫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大可放心,别说幺蛾子,现在咱俩的合作关系都可以撤了。”宫嘉荫手腕微微一转,五指把着扇叶,只听哗的一声,扇子被打开,遮住了宫嘉荫半张脸。

有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之感。夜淮没get到宫嘉荫的容颜,只在意这话,一听眼角一皱,一双漆黑的眸子更加幽深,整个人轻功一现,撺到宫嘉荫面前,双手作势要去掐她是脖子,“宫小姐,您这是想单方毁约不成。”

宫嘉荫合上扇子,将扇子抵住夜淮的胸口,然后将他推开,“二王爷,以前与你订婚,自然是与你合作,如何你都自身难保了,还不容许本小姐换个知心的吗?呀,你这般,我还真以为你是喜欢上我了呢。”

夜淮手落了空,顺势就给放下了,然后他眨眼抬眸,“本王这好弟弟,可是个保皇派,他拥护老大得很。他娶你,可不是为了与你合作的,小心舍得了孩子还套不着狼。”

宫嘉荫倒是显得极为无所谓,“无妨,这不是回头还有二王爷吗?不亏不亏。”

夜淮一梗,“你这是将本王当作备胎啊。本王可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些人。”

宫嘉荫眼皮微微抬起,桃花眼细眯之下似笑非笑,“即便如此,二王爷可还是需要本小姐。本小姐可以将你推上皇位,也可以将三王爷推上皇位,他即便是保皇派,只要本小姐想让他成为皇帝,他就依旧能成为皇帝,保皇派造反,不更是有趣吗?”

气氛一时沉默下来,宫嘉荫的扇子一下一下敲在桌子上,仿佛打在赵夜淮的心上。

宫嘉荫说的自然是不错的,凭她的身世,造反分分钟的事情。别说威望,宫家底蕴深厚威望极高,这也许就是老大一直想要娶宫嘉荫的原因之一。但是因为宫嘉荫耍了一记,嫁给了自己,造成二婚景象,迫使皇帝不得不退一步,让坚持保皇派的老二来娶她。

如今朝廷看似是保皇与宫氏子弟各占一半,但实际上是宫氏子弟略多一筹。本身宫家的话语权就很大了。

……说不得,这也是他们的父皇造的孽。

想起现在的情况,赵夜淮就微微头痛。

“其实与你无差的,你也并不想要皇位,你想要的是保住是你家的江山。所以,那位子换谁不是坐呢。”

赵夜淮毫不意外,这女人多智近妖。他知道是一回事被拆穿又是另一回事了,于是夜淮便拍了拍手,道:“你们宫家果然是人才辈出。老的老练,小的狡猾。”

宫嘉荫微微挑眉,“若我没有记错(猜错),这次应当是你们先打上宫家的主意的吧。”在宫家,宫嘉荫不觉得她那对父母会有这么大野心,区区这样一个皇位,他们还是看不上的。如果宫嘉荫是想要做些什么,那无非便是被人盯上做了些让她极为不开心的事,而她参与进来也就是为了搅和这趟浑水,让他们睁大狗眼好好看看宫家可是是谁也惹不起的。

赵夜淮轻笑,“是。自古皇帝疑心病,你应该晓得。这也是为何我选择与你合作的原因,老大心病重,这赵家江山在他手上,你们宫家可不会轻易放过这江山,与其败在他手上,倒是不如抢过来,自己存着。也好过做那千古罪人。”

宫嘉荫诧异的转头看向赵夜淮,目光如炬上下扫视,“本小姐还真看不出来,你竟是如此宽宏有大爱之人。啧啧啧,有心,有心。”

赵夜淮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想说我傻。”

“非也,倒是有些中二。”宫嘉荫被他逗笑,一句话便脱口而出

赵夜淮闻言细细思索,竟是发现自己跟不上宫嘉荫的节奏了,便尴尬相问:“何谓中二?”

宫嘉荫忽然一怔,何谓中二?

“你不知中二一词?”什么东西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正想去抓住那一丝丝不知道是什么的思绪,可那思绪转瞬即逝。

“……本王看你怕是糊涂了。”

看样子赵夜淮是真的不知晓,那么她宫嘉荫又从哪里知晓这么一个词的呢。宫嘉荫略微感觉有些奇怪。

赵夜淮翘起二郎腿,满脸轻蔑,“本王自小就知道你读的书多,什么异域奇事,民间传说……你莫要仗着自己知晓来糊弄本王,若是本王有你这个家世,本王定然能比你更加出彩。”

“哪儿出色?”宫嘉荫追问道,“是脖子出色还是脸比较出色?”

“你……”

“我我什么我?要是你真的出色,现在皇家那皇位就早就是你的了。还用得着,现在就在这儿与我合作,还护你家的江山,人呐,承认自己不优秀真是难啊。”

宫嘉荫打开扇子,手腕轻轻微拽,手臂挥挥活动,一把扇子在她的脸上呼呼的吹,看看那睫毛一闪一闪的像漂亮的灵蝶,她的脸庞在混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白皙。很奇怪。这样的她多了一丝灵动,而并非一开始那么的冷冰冰的。赵夜淮看的就是愣在了原地,嘴巴上倒是真诚的夸了一句。“本王可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好颜色。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吓了一跳。”宫嘉荫可没从他脸上看出吓了一跳的表情,但是多了几分愉悦,宫嘉荫眼神一沉,便道:“你可能在喜欢我。”

她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打趣,对着这个年轻人,她相处得极为放松,可以看出,她与他曾经也是合作得极为愉快的。

“哈?”赵夜淮不解的歪了歪脑袋,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呆愣。

忽然像是终于意识到什么,他炸毛来,一下子蹦起来,“你你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老女人,我喜欢你?哈!本王怎么可能喜欢你,自作多情,自作多情!呸呸呸。”

宫嘉荫将身子靠在桌子旁,不施粉黛的小脸张扬着笑意,她双手十指交叉,手肘置于桌面,饶有兴趣的望着赵夜淮,“不过说笑罢了,哪里来这么大反应。莫不是你真暗恋本小姐?”

赵夜淮狠狠将面巾往上一拉,瞪了宫嘉荫一眼窜出窗去,“我们只是合作伙伴,曾经的,曾经的合作伙伴,你别不要脸。”

宫嘉荫远远遥望他的背影,待人离去才施施然站起身来,缓缓打了个哈欠,她走向日思夜想的檀木床,将轻纱缓缓落下,遮住了她的容颜。

“你,可得记好自己的话啊。”她从不缺乏爱慕者,可她却不需要爱慕者,就像这个前夫只能是合作的工具人,那个未婚夫只能是被利用的对象,宫嘉荫缓缓闭上眼睛,在半夜入了梦。

有的人睡了,可有的人还醒着。

昏暗的房间点着一盏油灯,身着白衣的少年迎窗亭亭玉立,长袍随晚风嬉戏,长发飘飘如仙,月光下倒是别有一番风韵。

“二王爷今晚闯入了宫小姐的闺阁,二人促膝长谈,约莫有……一个时辰。”天晓得为何他得去窥探人家的私人生活。他也很刚尴尬的好不好。下属心中腹诽,面上也只得恭恭敬敬。

还能怎么办,他绿他带帽,爱就是原谅。您说您就是去派他看了,貌似也没啥用吧。

“你说话何时这般犹犹豫豫了。”两人似乎不在一个频道,少年又道:“二哥果真不如传闻中被困下,这番周折,究竟是为何呢?”他其实更想知道赵入北想打什么主意。

“属下以为,二王爷身边高手众多,不一定是与陛下有关,既然不被困在宗人府,也很可能……另有缘由。”

赵锦恙微微颔首,漫不经心的随口答了一句,“甚是有理。”

下属嘴角一抽:您这语气可是让人彻彻底底第的明了,你并不在意在下的说法,不过他是不敢直说的。真的,微微低下了头遮住自己紧张的情绪。

赵锦恙对自己属下的说法其实并不在意。究其原因是因为他看得比他的属下看的远的多。若真的不是与赵入北有关,就凭赵入北的本事,如果说一个宫家是万万动不得的。可动一个闲散的二王爷那就不只是一个简单二字可以说的了的。只是他不愿意动。另有缘由的令从来都不存在。

“接下来你继续替我盯住宫家的小姐。你需要的不是记住她吃什么穿什么,喝的什么,玩的什么。你需要的知道的是她吃是和谁吃的?衣是和谁去买的?喝的是和谁一起喝的?玩是个谁一起玩的?”赵锦恙的透着些许的漫不经心,但是足以让人重视。

您老还不承认您暗恋她。就这痴汉的程度,就可以货比三家了……

不过那宫小姐确实漂亮,不愧是整个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

下属想着想着思绪就飘远了。赵锦恙眉眼一瞟看见眼前这情况,心中些许不舒,于是抬腿就一条踩在了的下属的手上。“十七,你最近可是故意散漫了。”

十七冷嘶一声,立马端正了态度。“主子恕罪。”

怪他被就是最近饰演的谦谦君子的温和面具给浮云遮住了眼,竟然开始怀疑大魔王的属性,从而使得自己变得散漫了。

确实不应该不应该。十七边想边懊悔。他怎么就经常吃亏不长记性了。他是不是傻?

赵锦恙看见十七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颇有些无奈。十七此人,好是好。会武功懂上进听命令做事稳健。但我有一点缺点就是爱脑补爱话痨。总是需要人提醒才提的起警惕心。就应该多去找十六那古灵精怪的丫头多学一学。

看见十七仍旧在原地,赵锦恙冷了脸色,“既然是知晓了,那你还不快去?莫不是还需要本王请你离开不成?”

十七立马道:“属下不敢,属下告退。”说完就利落的离去了。

赵锦恙站了好久,盯着天边悬挂的弯月,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缓缓关上窗户。随着嘎吱一声将月光与清风一同阻挡在窗外。

随后那半亮的灯光也灰暗了,可桌子旁他一人独坐,就这么直到天亮,手里还不停的摩挲着桌面,指甲划出嘶嘶的声音,他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失去了所有光彩,如同一个没有生机的破布娃娃一样,呆呆愣愣的。

长夜漫漫,却是一夜无眠。

这边的宫嘉荫睡得极香。在生物钟的催促下才缓缓醒过来。

噔噔噔,噔噔噔。

房门外传来丫鬟的敲门声,木头的质感格外清冽。

“小姐,小姐,该梳洗了。”

宫嘉荫此刻已经睁眼半刻钟了,闻声道了句,“进来吧。”

“是。”

门嘎吱一声被缓缓推开,列着队的丫鬟鱼贯而入,阵势惊人。

宫嘉荫从床上动了一下,着衣而脚踏实地,花盆底的鞋子轻轻点在地上,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泛出朦胧的泪花,一向面无表情貌似是不近人情的小脸显得呆呆愣愣。

待丫鬟们站定了,宫嘉荫慢吞吞起身走到梳妆台的凳子上坐下,任由那些来替她洗漱的丫鬟们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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