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杨舒凡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路齐。
一边自己弯下腰喘着粗气,一边艰难地说着:“姐姐她……怎么样了。”
路齐看着脸颊通红,头上全是汗的杨舒凡,有些动容。
他在权力场上待了许久,见惯了逢场作戏,愈发觉得这种简单纯粹的情感是十分宝贵的。
“她没事,你先休息一下。”
“哦对,哥你是医生,那我就放心了。”
杨舒凡撩起自己的球衣擦汗,路齐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朝他抛过去。
杨舒凡稳稳接住。
路齐将热水袋灌满热水,为了防止太烫,在热水袋外面包了一层毛巾,放进温软的被子里。
有了热水器的温度,温软才感觉好了很多,紧蹙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
路齐去厨房,仔细地把姜切碎,准备等温软醒了给她熬红糖姜水。
“哥,姐姐这个病很严重吗?”
路齐思考片刻,该怎么回答杨舒凡这个问题。
直接说温软的病因并不好,杨舒凡也不一定能听懂。#@$
“不是很严重,但不是很好治愈。”
杨舒凡满脸的疑惑,“可是温软姐有这么严重的病,为什么还要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呢。”
“不是跟你说了吗,和家里闹了矛盾。”
杨舒凡感慨一声,感觉路齐也不想和他多说,毕竟也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不好过问。
于是也悻悻不再追问。%(
路齐突然想起来,温软当时走的时候,她手上的药应该不多了。
他走到温软的床头柜前,拿起温软放在那里的几瓶药,果然里面所剩无几。
路齐皱着眉头,打算从温软的本子上撕一张纸。
刚翻开本子,却一眼看到了温软清秀的字迹。
【不知道我以后究竟会忘掉多少东西,那就趁着我还记着的时候,把那些最最珍贵的记忆写下来吧。】
路齐感觉心中窒息地痛,后面就看到了温软写下来的,她小时候的故事,更大的篇幅是写与顾聿铭是怎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路齐本来也无心看这些内容,他尊重别人的隐私,并不想窥探。
可是看到温软倔强地一笔一笔写下自己的记忆,心里还是钝刀子割肉一般。
温软并没有写多少,路齐草草翻过去那几页,从本子中间撕下一张纸。
仔细地写下那些药物的名字,然后叠起来。
“可能还要再麻烦你一下。”
杨舒凡此时已经休息好了,听到路齐的话“蹭”一下站起来。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哥你尽管说。”
此刻他正义感爆棚,尤其是看着温软发病躺在床上,他更是心里满满的责任感。
“你们这里有没有比较大的药房。”
以海城的情况,估计小的药店是没有这些药的。
杨舒凡摸着下巴想了想,“有一个。不过有点远,骑自行车得一个小时,我去骑我的三轮车吧,那个要快一点。”
路齐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杨舒凡,看着杨舒凡还有些红的脸颊,于心不忍,“会开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