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曹仲衡的话童威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对的,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商人,在社会地位上远低于那些官员,如果双方真的起了什么冲突,民意上肯定偏向那些官员,官员更加偏向官员,正所谓官官相护,这话绝不会有半点假,而童威虽然平时结交许多官员,这些官员也就平时受他的好处,如果他与童威起了冲突,这些官员们也绝对不会支持自己的。
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所以童威才这么急迫的想要招纳像马鸣风这样有功名的人为婿。
这时候却见马鸣风苦笑着对曹仲衡说道:“二位,多承你们的美意,可婚姻一事,恕晚生不能从命,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做朋友,日后如有用得着之处请尽管开口,马某若是能够帮助,一定尽量帮忙,还有,童先生,晚生有一些生意上的朋友,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晚生还仰仗你帮忙照应呢。”
童威虽然碰了一鼻子灰,可是没想到这个书生竟然这么好说话,刚才一番言语为他解了围,心中也是一动,对他哈哈抱拳说道:“童某一生最爱交朋友,马举人的朋友就是童某的朋友,以后如有需要,只需要片纸只字,童某必定尽心竭力予以照拂。”
马鸣风闻言大喜,对着童威抱拳说道:“如此就多谢童先生了,以后恐怕会少不了给你添麻烦。”
随后马鸣风拱手,与童威和曹仲衡拜别。
临走之际却见童威忽然说道:“马举人,其实如果别人也就罢了,单单从你这里说,我女儿就算是做妾我也心甘情愿的,不知你是否考虑考虑?”
马鸣风一听这话顿时苦笑,对童威说道:“童先生说笑了,马某何德何能,竟敢得你如此相待?”
说完之后马鸣风不再理会童威的呼唤,转身就走。
这时候的贡院之内,看榜的人们表情不一,有的大声欢呼,甚至都跳了起来,还有的垂头丧气,面如死灰,这一看就知道是否中举。
马鸣风离开了贡院之后,却见杨文骢跟了上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马举人,按照惯例明天要在知府衙门举办鹿鸣宴,由贵阳知府大人宴请考官和诸位中举的士子,在宴请期间未免要吟诗作对,你是否要准备准备?”
马鸣风摇了摇头,吟诗作对这些本事他还是有的,先不说他背了好几部的对对子启蒙书,还有清代不少诗人的诗词,就算是马銮本人的学问也不算差,背过的诗词对子中就算没有,自己胡诌几句也是能够过关的。
杨文骢闻言笑而不语,心中却是狠狠的哀叹了一把:“这小子,为什么就这么狂呢?当初我为了准备鹿鸣宴,可是背了大半夜的诗文对子呢,有本事的人都这么狂吗?”
马鸣风在离开贡院之后,直接纵马跑回了家中,向李氏报告这个好消息,不管如何,这也是一件大喜事,李氏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当然也希望她高兴高兴。
马鸣风刚还没到家,就听得村中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一堆人围到了他的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