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英等的心急,一直在墙角的原地打转,看见苏芷蓠跳下来,提着的心才算放下。
苏芷蓠其实没想到红英还会在原地等她,面对着对于平民百姓来说那已经不算少的财富,她竟然一点不动心?
“你怎么没走?”说着转身向前走去。
她一走,身后的脚步声亦随之响起。
苏芷蓠听着红英跟在她身后的脚步,这是打定注意要跟着她了,无奈又转头对红英说:“你真要跟着我,我也没地方去,你跟着我也只是过之前的流浪日子,你还愿意?”
红英听后似乎被苏芷蓠的哪句话触动,瞬间红了眼眶说道:“就算流浪,我也愿意,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恩人的救命之恩。”红英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特别相信苏芷蓠,也许是她那不同于同龄人的自信洒脱吸引了她,又或者两厢对比,身上都有一个‘流浪者’的共通处,总之她就是认定了她。
苏芷蓠没想到红英会说出这番话,心道这孩子你是有多缺心眼,我不过是救了你,就值得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还要免费的为人卖命,这难道真是古人的美好传统?
“先说好,没工钱。”
……
“还要什么活都会做。”
……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我给卖了。”
……
“更说不定,会丢了性命!”
……
苏芷蓠吧啦吧啦,说了一连串恐吓的话,可红英就是一句话都不说,还默默的拖着那一大兜背不动的金银财宝,跟在苏芷蓠的身后,紧闭双唇,一脸麻木呆滞,继续做聋子状,直直的看着苏芷蓠的后背,意思不言而喻,“看你还能再找什么理由?”
苏芷蓠撇了嘴,“无趣。”说完又吃了口手中的点心,喝了口罗浮春,飘然摇摆的大步往前面的客栈走去。
——
徐府。
高墙之外,被盗之府,那看了整晚偷盗大戏的白衣男子才慢慢从阴影处露头,看着前面那两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后对着身边的黑衣人说道:“去把痕迹扫掉。”
黑衣人拱手然后默默的跟在那一主一仆的身后,扫着因偷了太多财宝背不动而留下一路痕迹的两人。不知捡了多少被红英漏掉出来的那些财宝的黑衣人,满脸怀疑,偷个东西都那么不专业,也不知他家主子怎么会管这种闲事。如果主子不吩咐,明天她们主仆就等着吃牢饭吧!这徐家也不是好惹的。
第二天主仆俩个在客栈休息了半天,出去买了出行必需品,又将那金银珠宝换成了方便携带的银票后,才各自打扮了一下,就连银霜都没能放过,额头上那一撮红毛也被染成了大片的黑色,跟块狗皮膏药似的顶在那银白的毛发上,生生丑了八度,完事后就背着行李出了圆河镇,往北方向走去。
刚走没多久的两人并不知,徐家顺着线索,挨个找到了各家兑换银票的典当行,想要守株待兔。
待徐家人出了为苏芷蓠她们兑换的那家典当行后,刚刚为两人办理过兑换银票的这家典当行的老板,看徐家人走远后,回身去了后院的一间屋子外,在门口站定小心恭敬的开口道:“主子,都处理好了。”
“恩!去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