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蓠想着白无痕的话中之意,却一时想不出他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他到底是在夸她,还是想要探听些什么?从苏芷蓠对这片大陆的了解,和聂子清的医术手法来看,根本不存在什么外科,稍微会些武功内力的人都多少会些医术,而不会武的平民百姓如果生病,也是让大夫开方子煎药喝了了事,并没有听说那里的大夫可以为人动刀治病的,苏芷蓠学习中医也有些年头,对中医的了解也不少,但它的博大精深恐怕她一辈子也不会学到头,反而对于这种急症患者来说她动刀子更能快速的对症下药。
“什么师傅?这都是从鸟啊!兽啊!身上研究出来的,哪里来的师傅呢。”苏芷蓠吃着菜口齿含糊的回着白无痕的话,她说的话她深知根本骗不过白无痕这个通透的人物,不过他也绝对猜不出些什么,但望他能不再追问。
白无痕及有深意的看了苏芷蓠,他知,每当这个时候她的这种表现就是拒绝再向别人透露什么,他从不想勉强她,所以从来不曾深问,广德药堂的当家主人,虽是瞒得了天下众人,但要想瞒过他恐怕还不行,但没想她的戒心依然如此的深。
前面处理过前堂事务的那位蔡大夫领了刚刚那女子来到苏芷蓠面前。
两人站定在苏芷蓠面前的台阶之下,一个跪下,一个双手抱拳,都深深的向苏芷蓠施了一个大礼,“今日多亏了苏小姐的帮助,蔡某才能在今后的日子里继续在此行医。”
“苏大夫,我之前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我是来向您道歉的,并且也要谢谢您救了我的父亲。”说着又要向苏芷蓠磕头。
苏芷蓠连忙起身对着蔡行抬手虚扶,又上前扶起了那跪着的女孩,“起来吧!人救过来就是天大的好事,不用谢我,谢他吧,要不是他医术高明吊着你父亲的命,我也来不及把你父亲救回来。”
那女孩再想说什么,苏芷蓠又开口道:“你刚刚叫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大夫。”
苏芷蓠无端的这么一澄清,弄的道谢的两人一个愣住,不是大夫,却做着大夫该干的事情,为何她会如此矛盾。
白无痕笑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自那天开始,城中来了一位小神医的消息不胫而走,突然那住在广德药堂的苏芷蓠就不再有安生日子了,不时被那蔡行请去帮忙,期间若碰上苏芷蓠有奇怪的救治方法,也没了之前的想法,有什么不懂的问题,还不耻下问着,姿态全然恭敬,看在众人眼中更是加深了苏小神医的名头,这蔡行的医术就已经极高,他的态度又无声的说明了更多的问题。
那就是苏小神医的医术更为厉害,事情有时候就是如此,被人传的多了就变得高大神秘起来,早就丢失了原本的面目。
苏芷蓠从穿越过来的那天起,整整过了十二年的安生日子,忽然被拉进了这种人人膜拜的状态,真的不是那么适应,但望着那充满希望又对你信任依赖的眼神之中,苏芷蓠不禁自问,你是否会付出你的全部能力?答案是,‘会的’。
所以被予以信任的苏芷蓠几天下来,终于尝到了什么叫累,看着那不断慕名而来的天渊民众苏芷蓠默默的抹了一把辛酸泪,天渊的大夫真紧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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