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主母,后宅全都交给你管,嗯?”
叶挽啐道:“谁要管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还有,难道现在我们还没有成亲,我就管不得你了吗?”她推了褚洄一把,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只要夫人喜欢,自然是管得。”褚洄胸膛微微起伏,似乎是在忍笑的模样。他摸了摸叶挽圆润的耳垂,将她放了下来。
叶挽面无表情的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低声骂道:“流氓。”自从那天……咳咳,洞房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一方面是叶挽反应过来,顿时被那天奔放的自己吓了一跳,一方面是最近要面对的事情有些多,根本想不到还能做些有的没的上上下下的事情。
他们既然已经准备好要对付元煜和元炯,挑拨他们俩的关系,光靠他们两个人只怕是做不到的,势必要动用到暗阁在西秦的势力。眼下又呆在元桢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事情都有些束手束脚,为了不暴露暗阁的具体势力只得处处小心谨慎,遂忙坏了褚洄。
更还有元桢想要“栽培”褚洄,一本正经的带他与各路朝臣相交,表面上是去炫耀儿子的,实际上也是在向褚洄展示他的手段和能力,警告褚洄不要轻举妄动。
遂……亲密行为什么的,是不存在的。两人“规规矩矩”的一起睡个觉也就完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褚洄“揪耳朵”,顿时让叶挽心头跳了起来。她轻咳一声,转而看向回廊里站着的诸位美人们,个个都是西秦帝送来的西秦佳品。
褚洄好整以暇的抄着手,就着叶挽刚刚那张躺椅坐下,无甚表情的看着叶挽对着一个个美人们品头论足,好像当真是在为夫君挑选房中之人的主母。
旁边的一众美人面面相觑,不由震惊于这两人旁若无人的相处方式。有点令人羡慕是怎么回事?
先前府中管事领着一堆美人进院子来的时候,叶挽就好像是一个小肚鸡肠的怨妇,稳如泰山的坐在躺椅里,指挥着管事将这些美人全都领到大太阳下站着,要给她们一个“下马威”。
管事劝说着说这是陛下送来的人,不给面子是不是不太好,叶挽这才大发慈悲的让人站在回廊里。她一个人倒是安安稳稳的在哑丫头撑着的伞下睡起了午觉来,让这些美人在回廊里站了整整一个下午,一直到现在褚洄回来。
但没想到的是就算褚洄回来了,她们也只能干巴巴的站在这里,等待着叶挽像是相驴一样,就差没有掰开她们的牙口看看整不整齐了。“我觉得吧,这种事情恰到好处的话是情趣,过了就是猥琐了。”叶挽一个人一个人的看过去,顺带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在这些美人眼里又是一阵心悸。
就因为她睡觉,让她们在这儿站了一下午。
“嗯,夫人说的是。那怎么才是恰到好处呢?”褚洄好脾气的搭唱着。
叶挽扬起眉道:“那自然就是宜少不宜多了。美人虽好,那也要大公子你有这个牙口来啃,哪天等你肾亏了才后悔,那不就晚了?”
“肾亏是何意?”褚洄好笑的看着她。大抵能猜到是什么意思,从叶挽嘴里说出来的难道还有好话么。
叶挽瞪了他一眼,转而看向那批美人们,伸出一根纤长的指头随意点了几下。“你,你,还有你们,都滚吧。长得碍眼了些。”她表情随意,似乎当真是随便从人群中点出来的人一般。
“这位姑娘……”其中一个美人忍不住开口道,“我们都是陛下赏赐给大公子的人。敢问姑娘是谁?好像无权插手陛下的事情吧!”她们本来以为这个元大公子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被挑选过来的时候还心有不甘。又因为是送给烈王的大公子的,却又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做些打算。眼下看见这位大公子俊冷的模样,即使心里再有那么点不舒服也都烟消云散了。
长得又好看,身份又尊贵,即使是庶子又怎么样,古往今来庶子上位的事情又不在少数。
可是这位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姑娘,凭白让她们站了一下午不说,眼下还要代替元大公子开口点人,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
叶挽阴沉一笑,脸上挂上了从前对付七队那帮喽啰们的险恶笑容,咬牙笑道:“我是谁?我是你们祖宗。虽我家公子现在并未独立成府,这整间院子也要听祖宗我的话,我让你们留下你们就能留下,让你们滚你们就必须滚,还站在这儿废话什么?”
看她故作姿态的模样,褚洄绷着的脸裂了裂,想笑又强行忍住了。
“可是……我们是陛下赏赐的……”那美人为自己争取道。
“陛下赏赐的怎么了?就算是烈王赏赐的美人,我一样也要让她滚的。”叶挽收起阴森,笑着看了看队伍中一个美艳的女子。
那女子脸一白,顿时低下了头。她是烈王的手下,因着烈王的吩咐特地混在西秦帝赏赐的美人队伍中来到褚洄的院子里,想要埋伏起来做个眼线。没有想到叶挽如此敏锐,只一眼的功夫就看出来她是烈王的人!
叶挽没工夫找她的茬,拍了拍手不耐烦道:“我没有说清楚吗?还是你们耳朵聋了听不到?别整天想着作天作地的作妖,一个个的当我是好骗的蠢驴不成?趁我现在心情好都快滚,硬要留下来的也可以,我倒是想看看人棍和美人你们更想当哪一个。”说着她还掏出了代替蛇头匕首绑缚在小腿上的蚀日,装模作样的在这些姑娘们眼前闪了闪。“西秦帝陛下赏赐的‘蚀日’,我想用御赐之物削御赐之人,陛下也不会怪罪我吧?”她笑的有些阴冷。
看她如此野蛮彪悍的模样,再心存侥幸的人也不想挑战一下被削成人棍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忙不迭的一个个点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