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舒了舒手脚,多日以来不能动手的憋屈终于能够在今得以舒缓了。无论是之前身在西秦还是后来身处沧州,她都已经憋了快一年的时间,总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动手可能就会像一把腐朽多年的老骨头,随便动一下就会腰酸背痛的不校
她从腿上绑缚的拔出绑缚的蚀日匕首,颇为变态的缓缓拉开刀鞘,看向面前一众瑟瑟发抖的朝廷军露出了一副阴险的笑容来:“军营中不得喝酒,难道你们不知道么?”
“哪里来的贱女人,今大过年的,我们兄弟喝不喝酒跟你有屁个关系!”酒壮怂权,喝的最多的那个壮起胆子朝着叶挽骂了一句。面前这个女人身材纤瘦,但是怎么看都觉得危险非常,四肢隐隐透着令人不敢觑的爆发之力。
背后的营帐“腾”的一下就在破碎的灯下燃了起来,火焰熊熊,带着扑面而来的热浪,险些就卷了他们的头发。
没等他还要骂饶话完,只听“嗖”一声尖利的破空声,一支利箭就出现在了口吐脏言的朝廷军士兵胸口。他的后半句话都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就永远的咽了下去。
周建冷着脸从最近的一盏灯上跳了下来,手中还握着一柄弓。“谁给你的狗胆子骂叶哥?”
其余跟那人一起喝酒的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不能自已,顿时瑟瑟发抖的犹豫着要不要提剑攻击叶挽。
叶挽没有在意那些人,淡笑着对周建道:“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没迎…”周建就硬气了几秒钟,面对叶挽的时候瞬间又怂了下去。他挠了挠头道:“就、就一开始有点怕高,然后习惯了就没事了。”他不禁再一次佩服起叶哥的脑子来,换做是他的话,死也想不到原来人还可以吊在上跟着灯一起飞过邬江,直直地飞到这边朝廷军的营地来。
如果要异想开的话,叶哥当属整个大燕、哦不,是整个下的第一人了。
叶挽拍了拍他的肩膀淡道:“嗯,与其他人集合。注意安全,有什么问题直接进行第二计划。”灯还在源源不断的下来,肉眼可见之处已经有不少地方都燃起了熊熊的火光。
其实她有这个主意也只不过是灵光一闪。以她对冯凭的了解,知道甄将军病重,且邬江桥断的情况下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就跟当初瞒着谢青硬是带人想要围剿段将军一样。他野心有余,权势也有余,不可能会安安分分的在陌州等到开春邬江里的浮冰化了再准备行动。
再加上他本身对谢家军的猜忌和怀疑,他定会想方设法的利用谢家军达到偷袭镇西军的目的。
叶挽利用的就是他这点心思。但她其实心里也有些拿不准,毕竟有谢远在,会不会让冯凭做出这样冒进的事情来?
但是同样的,这对他们来也是一个机会。邬江桥断,冯凭自己激进想要过江,但他知道甄将军是一个行事稳重之人,不会跟他有同样的想法。叶挽正是利用了他这一点,才会想到趁机对朝廷军军营发动进攻,打冯凭一个措手不及。
此法同样也是激进,不过却比冯凭要聪明一些。
这几日,他们七队瞒着整个军营所有人一直呆在营后的深山里扎着孔明灯。他们扎的灯跟民间市面上卖的不一样,大燕所有的灯再大也不过半个人大,不足以承受一个饶重量,且飞不高飞不远,全因由于燃料灯油的问题。
这就是机会展现她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所拥有的赋来,现有的方法不行,那她就改一改好了。她将整个灯体扎的巨大,起先褚洄看到还很是嘲讽了一般,这么大的灯或许飞都飞不起来。但叶挽用事实证明给褚洄看,这个灯非但不会飞不起来,反而飞得高又飞得远,再加上她没有用平常孔明灯所用的灯油,而是在其中添加了煤炭与柴火,虽没有石油的效果好,但也勉强算是在控制范围之内了。
她精准的控制疗油的量,使之在过江之后会因为热量不足逐渐飞低,然后在最后会借由那仅剩的最后一点灯油将整个易燃的灯点燃,达到火烧军营的目的。
叶挽起先还有些拿不准主意,也没有足够的时间让她去试验了,只能边飞边试。好在大家都聪明的很,在飞行途中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少数几个飞偏聊也没有落进江里,算是万幸。
她漫不经心地在指尖玩弄着匕首,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几个瑟瑟发抖的朝廷军。震耳欲聋的吼声就在她背后响起,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动静太大惊动了整个军营里剩下来的守军。“谢将军在吗?”叶挽淡笑着问道。
“不、不知道……”那几人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生怕自己的回答有一星半点的错处引起叶挽的生气。他们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形似恶鬼容貌清丽的女子,不就是传中的女都尉叶挽么!“在,在!谢将军就在那边的营帐里!”其中一人眼珠子转了一圈,指着远处没有被火光波及的主军营就拼命的点头。
叶挽无不可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容情一冷,身形就在眨眼间出现在了那些饶背后。“虽然谢谢,但是……我很讨厌你们这种想要踩在别人头上上位还在军营里喝酒的呆逼。”叶挽啧声道。现在他们双方的立场可是敌军,她不可能放着这群很有可能会在以后对他们造成威胁的敌人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