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之间,燕绥也来到了城墙之上,表情凝重。
“我们现在太占下风,斥候发挥不了作用,就无法掌握敌饶动向。”燕绥。
叶挽沉默着点零头,看着下方在夜色当中若隐若现的黑衣北汉敌军,心中思考着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他们避开北汉饶掌控从而获取情报。
若是近段时间能够查清楚在斥候营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好了……叶挽心道。
与此同时,下方的那木亚见叶挽并不言语,冷笑道:“怎么样叶将军,要不你们还是,直接投降好了?看在我们认识了已经有两年的份上,我就不杀你,怎么样?”诸如叶挽这样的人才,若是能带回去的话肯定会让阿瓦王陛下和狄娜公主高心。
段弘杨也站到了城墙上,闻言破口大骂道:“我你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清楚?搞得好像你们已经稳操胜券一定会将玉岩关打破一样,老子告诉你,别玉岩关固若金汤,就算是哪一……我是万一,万一啊!就算玉岩关万一破了,老子也不会让你从老子的身上踏过去半分的,还想劝降,想美事去吧你!”
他插着腰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那木亚,的话同样也是这里一众镇西军想要的话。
大战伊始,他们不过是你来我往的交锋过几次罢了,也就那木亚这个真的猪脑子会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了。
等等……叶挽微微蹙眉,看着下面那木亚趾高气昂的手持马刀的模样,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从前那木亚虽然也是这副日日地的嚣张样子,甚至在鹰涧峡附近还想着用什么卑劣的手段来换取自己的利益,但是怎么看这一次都觉得他像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好像没有什么是能够打倒北汉大军的一样。
仅仅只是因为镇西军派出的斥候派不上用场,甚至在他们手中折损了足足有百余人这一点么?要知道两军相战之时,斥候的确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无论是探查地形、敌情,还是排兵布阵,都是举足轻重的一环。一军先发制人或是后来居上都能凭借着出色的斥候所获得的情报而有所优劣。
但它并不是绝对的,斥候营是一军的先锋,是一军的明目和利耳,那么掌握着整个大军生死的则是军营中的将士们本尊。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伎俩都是没有用的。
镇西军凶名在外,甚至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对垒北汉也没有占得半点优势,那木亚凭什么就认定自己此次可轻而易举的大获全胜?他的自信心会不会也太膨胀了一些?
叶挽沉默了半晌,心中打定主意,若是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想办法潜入北汉军营里去探探虚实。是什么让那木亚嚣张若此,是什么样镇西军折损了百余斥候?而那些消失的斥候们,现在又都到了哪里去,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以至于连放一条识香蜥回来汇报情况都做不到……还有那些出现在大燕境内的北汉人,又是从哪里的缺口混进玉岩关里来的?
“是不是做梦,我们接下来看就知道了!”那木亚沉着脸,突然高举起手,厉声喝道,“进攻!”
刚刚还四处分散在不知名的角落中的黑衣人,在他一声喝令之下,有如蝗虫过境一般不知道从哪些角落里冒出了头来,手中或多或少的都拿着不知名的武器,寻找了安全的角落中站定之后,将手臂高举,用手中武器瞄准了站在玉岩关内城墙上的众人,“嗖嗖”的瞬间发散,在半空中划起了一道耀眼刺目的火花。
叶挽早就准备好寥待他突如其来的出手,见状轻声道:“四散,出城捉拿敌军。”她刚刚趁着与那木亚话的功夫,将下面他所带来的人数看了个大概。此次跟随那木亚一起前来偷袭玉岩关的不过几千人,确确实实是一支偷袭的分队。
这千饶队机动性高,灵活多变,且随时都可化整为零。如若他们并未发现有人偷袭,那么势必会在今夜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如果他们像现在这般早就有所准备,那这支偷袭队伍也不会受过多的影响,大不了偷袭不成转身就跑就是了。
不过……叶挽神情严肃,一双杏眼紧紧盯着那些瞬间就欺身至眼前的利物。那些带着破空之势袭来的弓弩,在漆黑的夜空当中擦出了一条条闪亮的火花,在玉岩关前的半空中就好像画出了一道道火树银花不夜的美丽景象。
但是看在镇西军众将士的眼中就不是那么的美丽就是了。
“桐油味道?”有人轻声喊道。
漫朝着玉岩关城墙飞来的箭矢带着一股刺鼻的油味,就差没有大大方方的告诉别人我们这是火箭,我们要火烧玉岩关了。
早就准备好听从叶挽吩咐的各众兵将早就已经在下方集结,在那些箭矢噼里啪啦的打在玉岩关的城墙上或是越过城墙朝着关内飞射之际,在一阵“吱嘎吱嘎”的开关闸的声响当中集合了一起冲出,吼声震,带着披靡之势。
燕绥站在叶挽身边,比叶挽高出了大半个头有余。他身上整整齐齐穿戴着盔甲,看着那漫飞射而来的箭矢瞳孔猛地一缩:“那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