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这个幕后之人,会浮出水面吗?”苏茉问她。
顾槿宁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
“那几个男人在外面多久了?”顾槿宁问林威。
“得有个二十来分钟了。”林威抬手看了看手表,笑着说道。
“这么冷的天,倒也难为他们了,出去瞧瞧,问问他们,现在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的。”顾槿宁看了他一眼,说道。
“好,我马上去。”林威点了点头,说道。
“长官,您…”
“他们要是没凉快够,那就接着到外头凉快去!”顾槿宁眼睛向上一瞟,漫不经心的说道。
“倘若他们还没凉快够,那就是傻子了。”苏茉笑着说道。
“但愿这几个人不是傻子。”顾槿宁的眼睛看向远方。
“长官,他们来了。”不一会儿,林威就把人带进来了。
“来了啊,可是凉快够了?”顾槿宁的目光像一把尖刀似的,直视着他们。
只是一句非常寻常的话,那一看,却让人觉得有如芒刺在背。
“你把我们放到这么冷的室外冻了这么久,这算是什么意思?”那个男人愤怒地质问起来。
“到了这儿居然还有心思问我怎么把你们放到外面,做下那种事,还有资格来质问我吗?”顾槿宁怒了。
“这算什么?有本事跟老子过过招,老子未必输给你这娘们!”听到那男人依旧嚣张的话语,苏茉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你现在难道不觉得,你的右臂整条都开始变得麻木了吗?你不觉得为什么?”顾槿宁好以整暇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
“嗯?”被他这么一说,那个男人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右臂有些麻木,原先以为是冻的,可是现在觉得好像不对,如果是冻的,为什么不是两条胳膊一起变吗?而且这个室内是有暖气的。
“你……你做了什么?”那个男人现在才开始觉得恐惧。
“在你的右臂,近心端有一枚银针,就扎在你的手上,可笑你居然没有发现?”顾槿宁对这样的人嗤之以鼻。
“你……你什么时候?……”那个人闻言,赶紧按照她所说的位置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胳膊上扎着一枚细细的银针,针很长很细,可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这根针是什么时候扎到自己胳膊上,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我什么时候把针扎在你手里的?”顾槿宁轻哼了一声,这种人的反应太迟钝了。
“长官。”正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从外面进来一个下属,走到顾槿宁身边轻声说道:“总院传来消息,人醒了。”
顾槿宁听到这句话时,眉头,蓦然一松,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人总算是醒了。
“医生怎么说?”顾槿宁问道。
“她父母陪着呢!医生说,现在,情况还可以,脑震荡的发生几率可能也不大,是最好的结果了,后期也不需要进行配合的戒毒治疗,只是她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那个下属悄悄的在她耳边耳语。
“知道了,你回去继续盯着吧!”顾槿宁说道。
那位下属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你,你到底是,是人是鬼?”此时那个男人的眼神已经渐渐的有些不一样了,渐渐的变得有那么一点点惊恐,那是一种让他意想不到的情况。
“现在想说了吗?在这儿,你是我的犯人,我是负责审你的人,你不觉得,面对我,你的话太多了一些吗?在这儿,虽然你的口供不是我对这个案件证据链中最重要的,可是,这儿做主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形势,你到底在哪儿?在这儿,哪怕我把你弄死,都没有人知道。”
顾槿宁当然不会弄死面前的每一个人,这和她的职业不符合,不过,用这些话来玩儿一玩儿心理战还是可以的,她还是有底线的。
虽然这种人很肮脏,又很龌龊,但是,说句实话,按照现在的刑法,根本是罪不至死,自己当然也不能把他弄死。
否则,少不得要变成别人手里的把柄。
“让我们做事的人是你惹不起的,所以,最好还是别问了,免得给你自己惹来祸端!”眼见着一个人已经到了心理崩溃的边缘,他身旁的一个人忽然就这样不怕死的说了一句。
苏茉差点没笑出来,对着她的长官说着惹不起?有没有搞错?好吧,果然是没救了。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带走的那个女孩是谁?她是国家军艺团的演员。知名的青年女高音歌唱家,虽然是文职,可是也是有军籍的文职军人。
你们绑架了她,并且意图侮辱,这就是向着国家权威,向着军队宣战,你们觉得这是什么后果?嗯?”顾槿宁嘴角荡开一丝弧度。
“什……什……么?”面前的那几个男人齐刷刷的蒙掉了。
当时,让他们做这件事的人并没有告诉他们,他们要绑架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也没有人告诉他们,那是个军人,要是知道那是个军人,就算是文职,打死他们也不敢啊!
就算他们再傻也知道,军人的背后站着的是部队,是有关的单位,都说军警不分家,这么做不就是变相的等于把自己送到牢里去吗?
一时之间,几个男人都有些虚了,哪里还有当时挟持别人时候的那种嚣张啊!
“长官,有新的消息来了。”一个下属推门进来。
“怎么回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