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知了没完没了的在树上叫着,让原本宁静的院子更多了几分清幽。
“小姐,三日之后夫人带着我们去相国寺的事情,她可是向老爷做了保证的,而且还是申国公府的人护送,若是我们半途出了事情,她可怎么交代?难道她就没想过吗?”素衣一想到白天的事情便觉得十分气愤。
“半途中若是他们护送不利除了事情自然有责任,但若是我们自己出了事呢?”沈云卿声音有些轻,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们怎么会自己出事?”叶秋刚刚说完便又想到了什么:“难不成她栽赃陷害我们?”
“以赵望青的作风很有可能,但我觉得只会更狠。”沈云卿的声音很沉。
“那我们怎么办?”
“别着急,不是还有三天么?”
许久之后房间里没有了声音,素衣叹息一声,吹灭了灯火走出了沈云卿的房间。
片刻之后,一道黑影闪过,瞬间消失了踪迹。
墙头上,苍虔和寂青一人双手抱在胸前,一人负手而立,视线落在沈云卿的屋子上。
“寂青,这可是我们第三次出现在这墙头上了,我都成了这墙头上的常客了,再多来几次,这里的知了都要跟我熟了。”苍虔一脸的无奈。
寂青默然不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说为什么每次爷出来偷香都要带着我们呢?莫非他在里面饱尝美人滋味的同时也要蚊子饱尝我们的滋味心里才舒服一些?”苍虔叹息一声:“难不成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人,都是这么个心态?”
“你还没有傻到无可救药。”寂青道。
苍虔一听,心里便不高兴了,他道:“你才傻到无可救药,你什么意思啊你…”
“我的意思是,爷做每件事都必有所图,这件事情也不例外。”寂青道:“他每次都带上我们,说明他认为很可能他会需要我们。”
苍虔听寂青这么一说,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但是贺兰奚的心思向来很难有人能够猜对,这一次他们同样摸不透。
“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沈云卿的房间之内,贺兰奚小心翼翼的走着。沈云卿每一次用的机关都不尽相同,但不变的是每一次都很毒,而且是一次比一次毒。
贺兰奚一直走着直到走到沈云卿的床边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沈云卿躺在床上双目轻轻的阖着,已经熟睡了。
贺兰奚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以沈云卿对人十分防备的性子,又怎么会毫无防备的让他走到床边?
既来之则安之,贺兰奚一个翻身躺在了沈云卿的身边,从背后将她揽进怀里。
沈云卿感觉到有人抱住了她,她睁开双眼,立即警惕起来,身体下意识的挣扎逃脱那人的桎梏。
贺兰奚将她抱得更紧,让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