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用多说,张靖宇只是把视线落在傅茗的脚下,立刻便笑逐颜开。
傅茗下意识的想解释,可见到这小子坏坏的低笑,便清楚越是解释,他肯定越是得意。
大爷很好奇,探听到半截腰都快钻出门岗窗户了,傅茗回头接连看了他好几眼,这才强行逼退大爷。
“你来干什么,还胡说八道一通!”
傅茗拉着张靖宇的衣袖,就像是沈佩佩平时拉卓君昊那般,迅速将他带离门岗。
张靖宇背过手,磨磨蹭蹭从屁兜里掏出张车票:“喏,这是回你老家的高铁票,过节咱们一起回去吧!”
傅茗往后缩了缩脖子,十分诧异:“你怎么知道我老家是哪儿的,还有,谁说要和你一块回去了?”
张靖宇哀怨的瞪了她一眼:“你跟我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还是说你想不认账!”
傅茗莫名冤屈:“谁要赖账啊,我跟你说过家里的事吗?”
张靖宇转过身,背对着傅茗,朝着天空抓狂了几下,随后又重新转过来:“算了,谁让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这是你的车票,收好别弄丢了,咱俩的座位挨着!”
说完之后,不等傅茗拒绝,猛地蹬上滑板,那小子就像是滑不留手的泥鳅鱼一样冲出了傅茗的视线。傅茗扭了扭脖子,嘎巴作响,她好像是和他提过家里的事情吧,还有他说谁年纪大呢,老娘明明还年轻直溜着呢!
哎哟,直溜的代价,就是傅茗踩着高跟鞋,做作扭捏地往回走的过程中,差点崴着脚。
当天晚上,张盼丹的私活全部审核通过,她便在群里高调宣布复出。
沈佩佩还在大口大口的喝水,试图吞下那些苦涩的药片。自从白家梁离开后,这些天别提过的有多憋屈了,从床边的地板上站直了身子,略微揉了揉蹲麻了的小腿,沈佩佩抓了件外套就往外走。
卓文远正在沙发上陪儿子组装乐高,自从那天从饭店桌子底下爬出来,他就隐约觉得自己将成为一枚弃子。因此这段时间,他索性不去烦恼,收心在家,想着能多陪陪孩子就多陪陪,或许以后……
除了卓君昊,对于沈佩佩,卓文远也心存愧疚,可他俩之间的鸿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所以化解起来,更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
“诶,这么晚了,你做什么去!”
眼看沈佩佩要出门,卓文远心内是记挂的,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质问的口气,听得沈佩佩是万分的不舒服。
“你是不认识表吗,八点都不到,你就觉得晚了?想你刚开公司那会儿,哪天不是喝到凌晨才回来!怎么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呗!还是说,你觉得女人这么晚出门,就不是去干好事了?那我告诉你,你要是觉得我没去做好事,傅茗也跟着一起去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或许是源于心虚,沈佩佩外强中干的叽哩哇啦半天,直接害得卓文远没了耐心:“你可真是够了!我说什么了吗?你该干嘛干嘛去!不过以后说话少带上傅茗,她又不欠你的,要是不喜欢就少来往,成天阴阳怪气的背后说人你也不嫌累!”
沈佩佩刚想掐腰反驳,转念一想卓文远和傅茗的关系,她刚才只是想拿傅茗当挡箭牌,证明自己没有出去鬼混,可听话听音,很多时候,对卓文远的不满,她也会转嫁到傅茗这个介绍人身上,一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时间一长,狭隘的沈佩佩还真就怀疑当初傅茗把卓文远介绍给她的动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