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
一个冲天的铁木,枝丫上无叶,枝干如铁水浇筑而成,一棵树木,笔直的朝着天空,足足上千米长!
而这时,在一根树干上,一根枝丫,刺穿了一个男人的腹部,把那个男人直接悬挂在虚空中,腹部,鲜血如河。
而这些鲜血,从腹部流出的时候,到最后,却又偏生全部凝结了。
整个树干上,已经全部是深褐色的血,血已经结痂,伤口已经凝结,“咳咳。”被刺穿腹部的男子,一阵剧烈的咳嗽,这会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陈白一阵茫然四顾。
“这里,就是谷低了吗?”陈白久久不语,环顾四周,身下一棵铁黑的大树,朝上看去,不知高多少,或许是万米,一些树干被砸断。
陈白从上空一跃而下,最终被这个树干穿刺,悬挂在半空,否则这坠下,几乎是死路一条了。
“嗯。”陈白用力抓住这树干,一寸寸艰难的移动。
“噗嗤,噗嗤”伤口被撕扯开,鲜血继续不断的涌出,陈白口中也在呕出鲜血,到这个树干被彻底拔出,陈白身子一晃,从高空笔直的坠落。
“嘭!”最后从百米高空,直接砸在地上!
悠悠,许久之后,陈白才渐渐苏醒,这会手攥着地,缓缓的爬起,身子摇摇晃晃,艰难的站起来,茫然四顾。
“陈二……”陈白身子颤抖,摇摇晃晃,向着一处踉跄的走去,走到那,陈白“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香消玉损,玉人已逝。
陈白呆呆的看着,久久不语,缓缓的伸出手,抚摸着陈白的脸,陈二脸上的表情,已经彻底凝固了,这个聪明又自负的女子,最后还是选择了自杀。
是的,几十年前的她,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看到的,不过是命中注定。
陈白轻轻的抱起陈二的尸首,先是哽咽,继而是放声大哭,歇斯底里。
陈白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或许这也是自己命中一个过客的女人。
她究竟以什么方式向自己诀别?
是恨吗?
是吧,这么多年了,陈二已经恨着自己。
抱着渐渐冰凉的陈二,陈白眼神空洞,久久不言,最后缓缓的放下了尸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一边,跪在地上,陈白用双手,在地上缓缓的刨除一个坑来。
到最后,双手鲜血淋漓。
“陈二,你恨我也好,不恨也罢,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陈白抱着陈二,轻轻的放入了坟墓,陈二被安葬了。
就永远安葬在这山谷之地。“不,陈二五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站在墓前,陈白如此笑了笑,说道。
可这笑容,却说不出是何意……
“这里是?”陈白拖着疲倦的脚步走到一处,放眼望去,不禁惊呆了,“这个山谷里,竟然有一个部落?”李文一眼看去,密密麻麻,一些原始部落。
不一会,从这些部落一些拿着原始武器,长矛的原始人就跑了出来。
这群人围着陈白,看着陈白这一身是血,纷纷惊疑不定,又微微发抖,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陈白扫了一眼,这些人清一色衣不蔽体,而脸上则涂满了各种的油彩。
陈白淡漠的扫了一眼,摇了摇头,并没有兴致和这些人纠缠,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就离开。
“这位,……仙人,请等等!”从背后,一声高呼声传来,陈白一愣,这会站住,扭头看去,只看到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人飞奔而来。
而随着这个长衫的中年人飞奔而出,这些原始部落的人则纷纷分开,一脸的毕恭毕敬,站到一边去了。
长衫中年人这会转过身,用一些古怪的语句对这些人说了什么,不一会,这些人就整齐的退后,散去了。
“晚辈长山宗外门弟子,见过仙长。”这中年人走上前,一拱手的道。
“你是长山宗,修真弟子?”陈白蹙了蹙眉。“是。”中年人躬身,“前辈,请。”说着,这个长山宗的弟子,就把陈白请进了这个部落。
进了整个部落最好的一个木屋,陈白眼神淡漠,这时坐了下来,那中年人道,“晚辈张寒,三十年前跟随师傅一起,坠落在此处,侥幸未死,于是就一直居住在这。”
“你不想出去?”陈白一挑眉的道。
张寒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并非弟子不想,而是不能,此地有天然的禁制隔绝,无法飞行,而这山崖之高,又何止是万丈?从这个山地一路攀爬,想要上去,谈何容易!”
张寒一阵苦笑连连。
一时间,陈白点了点头,张寒这会苦笑的道,“前辈大概是这些年唯一一个来到这的人。”
“先前无人来到此过吗?”陈白拧眉。
“没有。”张寒摇了摇头,“但凡坠落下来,基本就已经死了。”张寒道,“这些人,高空坠下前辈,不下三十人,全部死了,只有前辈一个人走到了这。”
“唔。”陈白点了点头,是啊,高耸万丈,不死也难啊。
“前辈先在这住下,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可以和晚辈说,晚辈给前辈送来。”说着,张寒就告退了。陈白点了点头。
在这个部落里,陈白先养伤势,上空的情况,陈白已经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