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抬脚就想走了。

凤月璃神色不置可否，跟上凤九歌的脚步。

两人不知走了有多久，才到了一处破庙前面。

幸好，老天爷还是眷顾他们的。

所以，雨下得并没有多大。

凤月璃到了庙里，拍了拍身上的雨。

而风九歌却是径直在庙里的一张小凳子上坐下。

即便是如此，她整个人却显得极为妖冶。

她那双眼眸，像是冰冷一般，冰冷且无情。

凤月璃走到凤九歌的对面，直接坐了下来。

凤九歌淡淡道：“你身上，有匕首吗？”

月璃想了想将自己袖中的匕首掏了出来。

九歌却没有接过她的匕首，掀开自己手臂上的衣袖。

凤九歌皮肤十分白皙，那双手却长满老茧。

她嘴角扫过含蓄的笑意：“殿下，请您把我刮了这一带快要腐烂的肉。”

凤月璃抬起眼眸，眸子中全然是不可置信。

凤九歌兀自道：“殿下，你不必要如此惊讶，像我这种没有心的人，是不会感觉得到痛的，你只管下手。”

月璃终是没有犹豫，紧握手中的匕首。

将凤九歌手臂上的腐烂的肉，刀锋宛转刮了下来。

九歌只是蹙了蹙柳眉，没有表现出一丝痛意。

似乎这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

凤月璃眉眼微微蹙起：“你都是靠杀人得钱养活自己的？”

九歌不知是在想什么，她恍惚神情了一会儿，才缓缓回过神来：“五岁开始，凤族的人就开始培养我成杀手利用我去复仇，有时候，我真的深信了，自己是个公主，可从始至终，我却从来没有过公主该有的生活，嫁来释天族……呵，算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像殿下这种人，是不会懂我们这种底层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