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全被凤月璃如此一说，嚣张的气焰顿时消了不少。

他低下头:“臣下不敢！”

凤月璃仔细瞧了瞧他:“我看你敢得很，本殿瞧着你，倒是觉得你是个忠臣，可惜不是个好人。”

威全知道方才自己已经失言，不敢再说什么话。

他微微屈身，眼眸中的阴寒，似乎能够吃人般。

待凤月璃转身，他眼中的阴寒才消失。

容惊尘笑着对众人道:“殿下身体欠安，今晚我们就先告别了。”

众人皆是跪下恭送:“恭送陛下，恭送殿下。”

容惊尘拉着凤月璃离开了威府。

威全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不过一会儿，低沉下声音:“还不快拿这个贱人的尸体曝晒京都城墙之上。”

一旁的暗卫互相看了一下，点头将凤九歌的尸体拖了下去。

威府门外，凤月璃坐在马车上面。

外头老百姓卖东西的吆喝声，以及市井之间的热闹声。

传入凤月璃的耳中，让她心中更是难受。

其实，她是明白的。

今天晚上，她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是牺牲整个鸾国京都城所有老百姓的性命，救凤九歌。

第二个选择，便是牺牲凤九歌，选救老百姓。

凤九歌根本没有给月璃救她机会。

她要月璃做第二个选择。

她早已对现实绝望透顶，她这辈子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被凤家利用，为虚假的仇恨而活，做属于自己的选择都不能。

华南大陆有个说法，那便是一个人。

如果连尸体都护不周全的话，魂魄都会尽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