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年来，确实是杀了不少无辜的人。

可是他一向认为，上高位者，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哪个站在高位上的人，不是踏着骸骨上去的。

自古又有哪个高位者，又没有杀过无辜的人。

宁可错杀一百，他也不愿放过一个。

他脱口道:“世上哪有坐在高位上的人，没有杀过无辜之人？”

凤月璃抬起眼眸。

她的那双美目清澈淡然，如同白云般飘渺虚无，又似宁静的海水般无波无澜。

如同白云般飘渺虚无，又似宁静的海水般无波无澜。

神情显得极其淡漠。

让人一时看不出她的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她听到姜无心说的话，嘴角勾成一抹清冷的弧度:“是吗？那要是人人都有这种想法，岂不是这个华南大陆都乱套，你看，既然，你都你不信天命这一回事，何必要我信呢？我从来都坚信一件事情，那便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姜无心哑然下来。

是啊，他都已经做了那些杀无辜的人的事情了。

肯定是不相信所谓的天命，才会踩着骸骨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可是他的心里，他的嘴巴上面，都想说服自己去相信天命。

正是因为他想说服自己，所以也想去说服别人。

因为他的经历，让他心中有了恐慌感。

所以，想让自己相信天命吧。

想到这里，他随即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他从衣袖出拿出一张令牌来:“这个令牌给你。”

凤月璃没有收他的令牌，一脸地不明所以。

他淡淡道:“这个令牌是姜家办事的令牌，你现在反正也在这十年左右出不了姜城了，天下人皆是想讨伐你这个前鸾国的女君，不如留在姜城替我办事。”

凤月璃眸色深沉了起来。

她如今变成了这样，还不是姜无心导致的。

诸侯皆想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