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没有亲眼看到过，鸾国亡国后的那天晚上到底是怎样的场景。

可是她也有所耳闻。

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那种痛。

那天晚上，火光漫天，那个一身矜傲的女子，卸下了一身骄傲，只为守护自己的子民。

鸾星沫向来喜欢穿一身紫衣，墨发如云，那天晚上肯定是很狼狈。

浴血奋战后，失去了生命，她守护的鸾国，却被天下人说成反贼。

她死也无法瞑目。

月璃想到这里，宛如一把刀剜入心口，渐渐地散开痛意。

她缓缓闭上眼睛，绝美的容颜上面全然是苍白之色。

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

虽然她已夺回鸾国，可是每次她回到鸾国不像是从前那般热闹了。

晋国也是一样，凤府已经成为了一废府邸。

以前再是怎样，鸾国皇室和晋国凤府永远都是最热闹的。

凤昔旭艰难地开口问凤月璃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鸾国师她并没有离你而去，她只是人去了。”

凤月璃神情间闪过一丝痛意，却也是转瞬的:“不……她已经去世了，我必须接受事实，安慰自己并没有什么用，不如好好地过好现在的一切，一味的伤心不能挽回过去，反而只会让自己消沉，很多事情看透了就好。”

她并非是没有良心。

而是有的事情，不是她能够挽回的。

国与国之前的斗争永远都是永无止境的，因为人的欲望没有止境。

在斗争当中，永远都有牺牲者，就连她也是不能意外。

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她只能直面面对。

成也萧何，败也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