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入小园,渐步向北。
小园内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刻绣槛,皆隐于山树杪之间。
从楼上观景的话,皆是清溪泻雪,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
凤月璃落脚在最后一个台阶,坐了下来,头靠着木桩。
她的神情十分黯然失色。
一阵琴声入凤月璃的耳中。
琴声清脆,泠泠入耳,极为好听。
她看向琴声传来的方向。
弹琴的人,不是谁,而是夜斐然。
夜斐然看到凤月璃,他收手不再继续弹琴,神情自若起身来。
他缓步走向凤月璃,月璃抬起头,眼眸空洞无神。
夜斐然站在她的身前:“殿下,你这是怎么了,如此不开心?”
凤月璃缄默不言,微微垂下眼眸:“我之前觉得你和星沫口中的茗思公主和风疏狂好对付,如今看来,却是并非如此。”
夜斐然一身蓝衣锦服,他微微挑眉:“看来殿下今日回鸾国来,他们就给您一个下马威了,这朝堂中的人物,个个都是狐狸,殿下觉得难对付,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不知,风天师今日做了什么事情?”
凤月璃边玩弄手中的衣袖边道:“风疏狂给我招了男宠入宫,他明明知道我是不想招男宠的,却以民意来威胁我,他送来的男宠,基本上都是他的人,说好听是给我招男宠,说难听了,就是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他从行动上,已经表现出了他的野心,从前我在晋国对付的人,对付的事情,不这么复杂,所以,晋国所对付的人,他们只是纸老虎罢了,而上次来鸾国虽是赢了星沫,也登上了这个位置,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和星沫在处理,我虽是有心留意,却是一直没能实施,如今,我真正回了鸾国以后,才知道这些人的心机真的是太深太深。”
夜斐然认真听她说每句话。
他听完后,嘴角划过一丝淡然的笑意:“殿下,既然风疏狂都已经如此了,你就随了他,将男宠虚设在宫里,不理会多多防备便好,至于对付那些人,您以后多拉拢人到自己的身边,一切都可以随时扭转朝堂内的乾坤过来,今日是他风疏狂和茗思公主权倾朝野,不代表明日他们依然能够权倾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