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郎微微一笑:“那姑娘说,不要找零。”
“啊?”婉儿一头雾水,觉得这也没什么好笑的。
张玉郎补充道:“姑娘说着话,拿出了盲棍,敲着地面走了。”
见婉儿眼神明亮,似乎get到笑点了,张玉郎继续补充道:“这时门口跑进来两个四岁同胞小男孩,左右拉着姑娘的手,说道:‘娘亲,你买茶叶怎么不叫我们,两个妹妹在家里饿得哇哇哭’。”
“咯咯.....”婉儿掩嘴含蓄笑着,笑眼弯弯,眼神格外明亮,神色期待,希望张玉郎再讲一个。
她从未听过这种反转型,需要思考的笑话,觉得格外有趣。
张玉郎正要趁热打铁,继续讲笑话,木门忽然开了,周之平衣衫凌乱。神色舒坦走了进来,道:“师弟,你出来一下。”
这么快?这才半个时辰不到.....张玉郎走出木屋,询道:“师兄,怎这么快?”
周之平往后瞧了一眼,确定妹妹听不到后,顿时瞪大眼睛,两手一摊道,“四不像是个畜牲嘛,我和它没有感情的。你想让我玩多久?把毒排出来不就完了?”
我去,你把我的四不像怎么了?你这个禽兽!
张玉郎讶然道:“师兄,我是叫你骑着四不像,尽快跑回长安府,去最近的青楼勾栏...寻一个姑娘谈谈人生,抱负。”
周之平一脸懵逼道:“啊?师弟你为何不早说?”
“难道我说得不够清楚?”
“~~”,周之平茫然道:“师弟,那怎么办?我做都做了。”
忽然想到将去河间王府潜伏,张玉郎灵机一动,道,“师兄,我需要封口费,不要金银,最好是身份牌,信物什么的。我有个表弟,家住河间府,仗着长得帅,有点文采,整日游手好闲,调戏良家少女妇女,我想把他介绍到王府里做工,让王府的管家帮忙调教一下,师兄意下如何?”
这不就是个人渣么,王府里除了母亲,尽是些年轻女眷,让张玉郎表弟去了,岂不是狼如羊群,周之平打了个寒颤,断然拒绝道:“不行!师弟,信物可以给你,但你表弟入王府的事,莫要再提,再提我跟你急!”
周之平摸出一块方方正正的牌子,放入张玉郎手中:“呐,师弟若来河间府,持此令牌,可不经通传直入府中,面见于我。”
“师兄一路珍重,婉儿妹妹再见。”张玉郎将令牌揣如怀里,目送周之平牵着婉儿下山而去。
离别间,下山路上,婉儿挥舞着小手,频频回望。
忽然一股怅然若失感涌上,堵得心里发慌,张玉郎紧走几步,立在山坡凸起处,用力喊道:“师兄,婉儿妹妹,我会来看你们的。”
山脚下,周之平和婉儿回过头,一齐用力挥舞着手臂,又转过身,消失在去往长安府的方向。
见天色不早,再耽搁下去,黄昏恐到不了北灵河渡口,张玉郎寻来四不像,牵着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