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们看那个大叔,竟然还敢还去撩拨咱们的族花,对她毛手毛脚,完了,他完了!今天晚上,族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噩梦!”
虽然深入了人群,与西番人打成了一片,张玉郎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观察着四下动静,听不懂就让如花翻译。
他瞪了眼那个评论他“身板小不耐颠簸”的彪悍女子,撇了撇嘴,心说:根据我的经验,凡是小看我身板的女人,最后叫的都格外凄惨。
不过这位大姐对其他两个人的评论倒是蛮准的。
这时,人群忽然有些骚动,有围观者大声叫着好。
张玉郎连忙扭头去看,视线里,一名身材矫健,凹凸有致的大女子双手举着一个汉子,扛在肩上,当成道具,快乐的转着圈,载歌载舞。
根本停不下来。
定睛一看,那被举着的汉子不是旁人,正是萧展。
恰在这时,有个围观的妇人纳闷说道:“族花举着他做什么?难道今晚要他侍寝吗?”
这句漫不经心的质疑,令张玉郎心下有了些许不安和慌乱,一边随着人群舞动,一边紧紧抓住如花的手,示意自己是有伴侣的人,不断的拒绝着来自其他女子的邀请。
任何邀请!
尤其是看到几个胳膊比他大腿还粗的女子对他抛媚眼的时候,张玉郎嘴角狠狠一抽,目光迅速挪开。
大姐,我们不约……不约不约不约!
篝火晚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方才散场。
张玉郎寻了一圈,没找到老陈与萧展,便与如花在一个独居的大妈家借宿了一晚。
晚上当然什么事都没发生,张玉郎睡的一点都不踏实,夜里惊醒数次,总担心有西番女子破门而入,狞笑着冲过来......
翌日,再见到萧展时,是在中间的大帐。
帐内,铺设着价值不菲的上好毛毯,家具,那位美丽矫健的女子容光焕发,深情款款望着眼窝泛青的萧展。
萧展挣扎着拨开她,急急来到张玉郎面前,途中还踉跄了一下,幸亏张玉郎伸手扶了一把,方不致于摔倒。
他将张玉郎拽到一旁,压低声音急切说道:“头儿,咱们赶紧走吧,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了,不然会把我的命丢在这里的。”
“她现在黏着我,不好脱身,等她午睡时,咱们悄悄开溜......”
这就怕了?张玉郎眼神诧异看向萧展:“老萧,我记得你有个外号叫萧铁鸡,这就顶不住了?”
萧展一脸无辜道:“嘿,头儿你有所不知,我那铁鸡非此铁鸡,乃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意思。”
“那你不是还有个铁手的外号嘛,实在不行就......”
“头儿,就在昨晚,我的手已经英勇负伤了。”
“........”
张玉郎沉声道:“那就依你所说,我去寻老陈,而后到平地上等你。”
这时,那强壮女子的声音猝不及防从两人身旁响起:
“阿普去哪里?我也要去。”
萧展连忙涌出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目光注视着她,温声道:“阿吉,我们去遛马,去去便回。”
壮女的脸色当即垮了下来,用大夏语说道:“阿普,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西番女子,大多都会大夏语言。”
言下之意,刚才两人的悄悄话她都听到了。
萧展的眼神变了,腿轻微颤了颤。
“……”
张玉郎默默地转过头去,手扶额头,装作不认识萧展的样子,心下默默吐槽:
老萧是真坑啊......忽然有点后悔带他来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