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孔彦,今日冒昧前来,有事相求与宋老爷子。”
接着几人就交谈起来。
在宋翼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不由得在心里感慨真是好风度,与记忆里某个朋友十分相似。
“贤侄久等了。我年老体弱,脚程慢了些”,老爷子跨进门里,就很平静又带几丝期待的开口。“你父亲可是孔曦?”
“是,孔曦正是家父。”孔彦带着几许『迷』『惑』。
宋翼还略带几分追忆,“我还记得当年你父亲带你去雍城时,你只有四五岁的年纪,现在一晃眼已经三十多年了,再也没见过。人都老了”
“老先生哪里话。我常听父亲说起您来。今日是在下唐突,冒昧来访,实在是打扰了。而且先生一点都不显老,这个“老”字,是我疏忽了”。孔彦在看到鼎鼎大名的宋翼,谢老先生时,吃了一惊。原本以为,已经花甲的老先生,应该是显了老态,步履蹒跚的样子。可这位虽然身形略显清癯,但目光炯炯有神,显得格外威严。
随即便起身,待老爷子坐好,便朝上首鞠了一躬,“今天上门拜访是为两件事”。
“不必拘礼。老夫愿闻其详。其一,听闻您回乡,我将我的画作带来,想请先生品评指点一二。其二,先生被称为“妙手丹青,无双国手”,听闻先生的画不仅技艺高超,其中更是意味无穷。我们书院想请先生去教书。先生可以好好考虑。”说完就再鞠一躬。
“我想问,你们为什么要学画画?是为了附庸风雅,消磨时光,还是有感而发,心有所爱?”宋翼沉『吟』了一会,才有些意味深长的开口问到。
“不瞒先生说,从小刚开始学习时只是学习,渐渐地遇上些事情或是某些瞬间就想拿笔记下来,及至现在确实是真心喜欢”。孔彦稍有些怔忪,不过认真思考之后给出了答案。
“即使这样,那你为何还会有让我品评鉴赏你画的请求吗?”宋翼反问道。
“是我着象了”。孔彦似是明白了,豁然开朗。
“那教书的事情呢?我们可以每一旬上一节课,您说行吗?而且我们书院离这里也不远,只有几里路。”
“我可以一周去一次,但是我有个要求。”宋翼思虑良久,给出了回答。
“可以,先生但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做到。”孔彦听到同意的回答立刻就不假思索的给出了回答。
“不是什么难事。放心。”
“先生的意思是?”孔彦有些疑『惑』。
“是我去教书时带着孩子去你们青城书院看看,开开眼界。”宋翼抚着胡须缓缓说道。
“这个并无不可。只是我们书院只招收过了府考试,有秀才及以上的功名的人。或者是擅长,有志于其他方面的学院。只恐小公子们年龄太小”,孔彦略微思考道。
“这个无妨。我自有思量。”宋翼摆摆手,继续道“现在已近正午,孔贤侄不妨留在这里用饭。一会让玉书派人送你回书院。”
“先生勿留,我的小厮就在外面的马车上等我。而且,今日见您有客人,而我匆忙拜访,请先生勿怪。在下在书院静候先生佳音。”
说完不待挽留便告辞了。
“叔叔再见。”活泼的熊孩子谢明钰看见这位英俊大叔要走,立马出来秀自己的存在感。
“下次见”,孔彦看着这活泼的孩子,不由得笑起来。心里莫名涌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