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件事情里，妈妈和晚晚全都是输家，只有怂恿挑拨的方妍是赢家。

“妈妈，对不起。”霍云琛看到妈妈的表情实在是有些难受，他除了一声对不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季沁做了决定之后，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卸下了什么重担似地，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了起来。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这关你什么事？这是妈妈说错话在先的，应该道歉的，其实妈妈当时说的时候心里也不怎么好受，这段时间强撑着一口气不肯低头，现在好了，反而落得一身轻松。”

季沁这话倒是不假，整个人的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强颜欢笑，都是发自内心的理解和慈悲。

这一瞬间，霍云琛突然间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她总是这样看着自己，让他觉得如果圣母有模样，那么一定是妈妈的样子。

这样想着，霍云琛不禁情绪有些激动，他像小时候一样，将头靠在了季沁的膝盖上，喃喃地唤“妈妈”。

季沁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霍云琛没有对自己这样亲近过，以致于她惊喜地有些手足无措，整个人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过了好半天，季沁才勉强自己冷静了下来，试着伸出手去，帮儿子理了理他的头发。

季沁看到霍云琛在自己的膝盖上闭目养神，她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宁静，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之前何苦一定要跟儿子作对呢，不就是一个妻子吗，他既然喜欢就随他去好了，他们霍家难道还要靠霍云琛牺牲婚姻来发展呀？

霍云琛感受到母亲的手指正在温柔地给他按摩太阳穴，他的神经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下来，记忆里他已经不知道上一次这样依赖妈妈是什么时候了。

“阿琛，不如给我讲讲你跟苏晚的故事吧，你们怎么认识的？”季沁温柔的语声像是从天际传来一样，霍云琛心想，这才是他记忆中的妈妈啊。

一说到苏晚，霍云琛的嘴角不自觉浮起了一抹笑意，他原还打算详细给妈妈讲讲他和苏晚的故事，不过话到嘴边，他突然间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于是霍云琛便笑着对季沁说：“马上就是奥尔顿大学校庆表演了，我和苏晚要表演一个话剧，就是讲我们之间的故事。就是不知道妈妈到时候还在不在国内，如果在的话，妈妈可以过来看看。”

季沁不由得惊讶地脱口而出问道：“你去表演话剧？你霍大总裁去表演？”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是会在申市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候怕是会一票难求啊，毕竟堂堂霍氏集团总裁表演的话剧，能看到那是奇迹出现了！

霍云琛忍不住纠正季沁说：“不是以霍氏集团总裁的身份参加表演，是以校董的身份参加。”

季沁心想这有什么区别，不过她也懒得在这个上面纠结，只是有些感叹地说：“我当然会去看的，我还从来没有看到你表演节目过呢。”

霍云琛顿时眼神便有些感伤了，其实以前上学的时候，他也经常去参加各种表演活动，只是前去观看的家人永远只有爷爷，他的爸爸妈妈全都不知道去哪里了，霍云琛一开始也曾经期待过他们出现，然而一次次的失望让他再也不抱希望了。

这些事情也是因为此刻季沁提起，霍云琛这才想起来，只是他也不想跟季沁再次提起，免得影响她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