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各族分出几座的玉矿和盐滩给草原的部族。”
“给她!”
紧绷了数日的莫逾矩终于笑了。
若是这次商谈,对方绝口不提条件,说不得他就要为莫家准备后路了,可对方既然提出要玉矿和盐滩,那么这件事,便不会出现最坏的结果。
云秀为草原上的土人部族争取到了交易的窗口,可领情的部族却是不多。
这些被呈州压迫久了的部族,心中只有复仇的念头。
在这件事上,反倒是年长一些的牧人更好说服。
在生存面前,复仇显然是个太过奢侈的事儿。
能够不被氏族剥削,再有座平价交易的城池让部族可以在凛冬换到活命的物资,这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更加重要。
可年轻人没有办法豁达的对待仇恨,各个部落中都有不少看到呈州世家就双眼通红的年轻人。
最终,云秀将这些无法劝服的年轻人带回了赤霞山。
一来,她要防止这些人同呈州的氏族起冲突。
二来,她也想把富饶草原的方法教给这些人。
人只要看见更大的世界,有新的目标和责任,加上足够的时间浇灌,便不会一门心思执着于仇恨。
云秀没有教这些年轻人武道的打算,而是要让他们明白,相较于杀死呈州部族,他们还肩负着更重要的使命。
而在完整那个使命之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学会官话和文字——《龙洲编年史》。
……
龙洲1793年二月十九
傍晚,当无双院长回到熟悉的赤霞山,发现新课室中多了些新学生。
云秀站在讲台上操着一口听不懂的土语,将书中的文字写在黑板上并解释词意发音,堂下坐着的土人满脸痛苦,椅面上私有钢钉,时不时扭动身体。
一堂课下来,满头大汗,好似遭受了什么酷刑,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待得土人学生全都离开课堂,唐罗才闪身进入,悄悄靠近正在整理教案的夫人,柔声道:“啥时候回来的。”
听到身旁突然响起的声音,云秀的身子先是一紧,然后就变得无比放松,转过身来,眼中的喜意藏也藏不住,正要说话,却好似想起了什么,琼鼻微皱道:“快夸我!”
“夫人真棒!”
从善如流的唐罗想也没想,就拍着手掌靠近,抓起云秀的小手一顿摩挲,挤眉弄眼的讨好道:“这些日子辛苦了~来让为夫好好看看,有没有哪儿瘦了?”
“这儿是课室呢。”
云秀将小手从唐罗手里抽出娇嗔道。
“咳,云教习说得对。”
唐罗一脸正色的轻咳道:“那就来院长室一趟,我们“好好谈谈”你此行的收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