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孩子又被打伤,却只会流着泪抹药。
而在另一间仓房内,额头肿着大包的唐子麒也在包扎,而他的母亲唐贞,正坐在不远处严厉地训斥他。
“你和子麟是兄弟,即便是要切磋,也应该私下找个僻静处,当着这么多人,别人会认为我们家嫡子在欺负人。”
“嘶...母亲你不知道,子麟哥在武堂里都不愿意跟别人切磋,若是找个僻静的地方,他一定会避战认输,只有在甲板上,他才会全力以...哎呦,你轻点!”
唐子麟惨叫着让丫鬟手下留情,捂着额头倒抽凉气,好一阵后又道:“儿子知道,每次他身上带伤,二娘都会伤心抽泣,所以久而久之子麟哥就不愿意同别人切磋了,但习武哪有不受伤的嘛。现在不受伤,以后就要送命,别人都可以不管,我难道也不管嘛,哎呦....疼死了...”
听着儿子一口一个子麟哥的叫,唐贞的眉头忍不住微微皱起:“你们俩出生相差仿佛,之所以将你取名子麒,便是让你争气,知道么。”
“儿子知道。”
捂着额头的唐子麒狡黠笑道:“但长幼有序,生辰天定,儿子就算叫父麒,子麟哥还是子麟哥啊。诶,这敷额头的是个什么药,现在竟已不疼了,肿也消下去不少。”
像是发现什么特别有趣的,唐子麒站起来朝唐贞理直气壮的伸手。
“干嘛?”
“拿药,给子麟哥送点去。”
……
焦虑,烦躁。
王者情绪的不适,让王体内规则震荡,以至于整个赤霞山上空的云层都变了颜色。
雷霆在黑漆麻乌的云中翻滚,越降越低,焦躁的王者在院中踱步。
他不是没有想过用神瞳偷看,但看了一眼后感觉更加糟心,索性就不看了。
终于,在煎熬了不知道多久,一道稚嫩又清脆的婴儿哭声从产房中传出。
陆雪凝抱着个绸缎包裹的小东西,从房里走出,正要向唐罗道喜,便看见无双学院迎面走来。
皱巴巴,跟个红团子似的...
这是唐罗对自家孩子的第一印象,简单瞅了眼后,就直接闯进了产房,然后伏在云秀床前,先天之气不要钱似的朝女人身体灌,牵着手嘘寒问暖:“夫人辛苦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痛...”
躺在床上的满头是汗,嘴唇发白的女人似是有很大的委屈,娇声道。
听到这话的院长,将先天之气的输出又提高一个量级,口中还不断安慰着。
看着产房中腻歪的那对夫妇,陆雪凝抱着小娃娃,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