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位所谓心魔宗的使者离去,不少人都绷不住松了一大口气。
其中,就包括了流波宗的宗主流波真人。
双方虽说只是在交流,却无异于经历过了一场旷世大战。
流波真人颓然的跌坐在木椅上,低声叹息,“终于是走了。”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感觉疲惫无比,比大战一场都累。
不过一位现场中最为年轻的人,脸上却写满了不忿。
此人是流波宗大师兄冬流子,是宗主刘波真人唯一的亲传弟子。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对方明明只有一个人,为何周围的师长们却一副怕他怕得要死的模样,
实在是憋不住内心想法,忍不住向宗主询问:“师尊,为什么我们要怕那种家伙?”
“此地乃是流波宗我们的地盘,他凭什么还敢如此放肆,居然还想要我们俯首称臣,实在是可笑至极!”
“而且我看他刚刚那副模样,还妄图对我们出手?”
颇有些咬牙切齿,“哼,没出手倒算他好命,否则定让他有来无回。”
见弟子这副摩拳擦掌的模样,流波真人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的向来性情耿直。
这对于修行来说算是好事,毕竟赤子之心尤为珍贵,但在为人处世这方面来说却是糟透了。
只能语重心长的教导,“我们不可与之动手,否则会有大麻烦。”
冬流子还是不服气,“动手又如何?”
“我看他也就是个元婴修士,可我们流波宗的元婴长老可是有足足六位!”
“一旦群起而攻之,只怕他双拳难敌六手……”
流波真人打断了他,“此人虽说是元婴巅峰,我宗几大洞主也都是元婴后期,但是他是心魔宗的人。”
“还是曾经的四大家族之一核心成员。”
“战斗力和我们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就算真打起来,以一敌六也未必是难事。”
冬流子张了张口,想到了流波宗的底牌,“可我们不是有太上长老吗?我不信他再强还能在太上长老面前放肆。”
流波真人道:“傻徒儿,我们避让的不是他而是心魔宗,你需要知晓这一点。”
冬流子有些疑惑,“可心魔宗不是已经亡了吗?”
流波真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外人皆说心魔宗是楚天河一个人的心魔宗,却忘了心魔宗在楚天河这么多年的保护下,早就成了一个可怕的庞然大物。”
“表面上看上去,楚天河的死去也会让心魔宗消失,但是其实残余的中坚力量还存在着。”
“如今的这些势力中,哪怕是心魔宗灭亡后后剩下的十之一二,也根本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存在。”
“若是与之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我流波宗千年基业将毁于一旦!”
看到自己一向温和的师父忽然如此严厉,冬流子也不禁蔫儿了下来。
流波真人又面露严肃道:“况且面对此人,哪怕是太上长老亲临也不见得能占到便宜。”
“什么!”冬流子顿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太上长老可是化神强者,他一个区区元婴怎么可能……”
“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冬流子呆立住了,这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常识,他实在是无法短时间内消化掉。
见他终于有所反省,流波真人才微微点头。
不过这番话虽说是有夸大和教育弟子的意思,但是二者真要打起来,他自己也是说不准结果。
他们流波宗最擅长的是连绵不断的进攻,犹如细水长流水滴石穿,最擅长消耗类的战斗方式。
但是对方最擅长持久战,恢复能力惊人且爆发力也非他们所能比。
全方面对比,流波宗显然是被克制的。
而且他知道四大家族的人们,一般都有短时间内提升战力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