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冉糖轻合长睫，淡然答他。

回来的路上，她买了全新的衣裳，从里到外，不会再穿他买的那些。她有自己喜欢的颜色，而他只喜欢白色。

她要彩色的，紫色，蓝色，粉色，碧色，要要一切漂亮的。全是在女人街扫的便宜货，没刷他的卡。

她的反应极出乎黎穆寒的意料。

她平静得像一潭无人能打搅的水，真像一个布娃娃……

“几千万，我要还多久？”她转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问。

这语气，平淡得让他更意外。

“若你找上更富有的男人，可能一晚上。”

他眯了眯眼睛，紧盯着她的脸，终于满意地看到她的眼神有了几分慌乱。

“你没洗手，不卫生，你也不想我生病对不对？”她摁住他的手，小声说。

黎穆寒的笑意在眼底弥散开。

“你还真的越来越听话了。”他拉着她进了浴室。

她先前就为他放好了水，他站在浴缸边不动，她毫不犹豫给他解衬衣的金属扭扣，这是纯银的，是定制衬衫，扣上是独一无二的标记。

冉糖拉扯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把皮带扣打开。她收回了手，偏过脸，小声说：“我解不开。”

他的手突然摁下来，把她往盥洗台上一推。

“这么乖……”

灯，突然灭了。

冉糖忘了交这个月的电费，电卡上的电量耗尽，直接用黑暗吞没了二人。

在这黑漆漆的世界里，有流水声在响……

冉糖忽然间就害怕了起来，感觉黎穆寒不是黎穆寒，而是别的什么可怕的生物……

“黎穆寒，放开我……”她开始挣扎。

徐医生说她不可以激动，该死的，她不想去开颅，那么恐怖的手术……谁知道还能不能睁开眼睛。而且，当她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谁来理会她呢？连饭都没人给她买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