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这事上,太容易受伤害了。可男人享乐之后,却又轻飘飘地扔下两字,拜拜,随即潇洒离开。
“冉糖,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要脸?”她突然抹了一把脸,转头看她。
冉糖摇摇头,小声说:“不过,已经一个多月了,你得早点做决定,刚刚那个医生说,月份再大一点去做,会很辛苦。”
“怎么决定,去打掉?”林可韵手抚在小腹上,满眼悲哀。
冉糖和林可韵这么几年的朋友了,头一回看她如此沮丧颓废。冉糖不知道说什么,许多年轻男女都有了婚前生活,可稍不小心,女方就容易招,遍体鳞伤,连同情都收获不到一个,还要忍受旁边人的轻视。
其实林可韵也不是胡来的人,平常眼光也高,最大的心愿就是嫁个条件好点的男人,不用这样辛苦,这也没什么错,女人再强,也想有个遮风避雨的港湾。可不是每个人像吴珊珊那样好运气,遇上林利平那样肯上进,又敦厚的好男人。
人的眼睛有亿万像素,却总看不清人心。
就像她,碰上了当时样样都好的齐梓商,对她温柔体贴呵护倍至,可为她上天撞星,下水捞月,可最终还不是惨淡收场?所幸当时守得紧,没人财皆失。到了黎穆寒这里,已经完全不是她能控制的局面……
所以,她比林可韵好不到哪里去!
林可韵俯下去,双手紧紧地抱着头,小声啜泣起来,“打掉……冉糖,你不觉得很残忍吗?我也有二十四岁了,可以当妈妈了啊,我很认真的和他谈恋爱,我也有好的职业,也很认真的生活,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冉糖宁可看到那天挥着菜刀说要去报复的她,也不想看到此时小声哽咽,肝肠寸断的她。可那造下孽的男人在哪里呢?
“我帮你去预约好不好?”冉糖拉了拉她的手,小声问她。
“好……”林可韵点头,一头长发乱糟糟地晃着。
冉糖给她交了钱,预约了周末上班的一位老教授给她做手术,然后陪着失魂落魄的她回家。
林可韵的家里又乱成了狗窝,她一头倒在床上,默默流泪,冉糖做饭给她,她也不吃。
陪她枯坐了会儿,看着枕头被眼泪给浸湿了,冉糖心里越来越难受,拿了林可韵的手机去翻王蓝彦的电话,起码对方要道歉吧?怎么能这样可恶残忍?
可就如林可韵所说,王蓝彦早有准备,把号码给换了。
那是黎穆寒的表弟,秦方应该知道吧?
她犹豫起来,打给秦方,也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世界真小,闺蜜两个撞上了同一家人,兄弟两个,都是坏东西!
正郁闷时,林可韵的手机铃声突然就响了,刺耳尖锐。林可韵抹了把眼泪,爬起来接听。是航空公司的同事好心打来的,说有人投诉她借上班私带东西,还出示了照片证据,可能要给她处分。
“那个贱人。”
林可韵听完电话,哭得更厉害,对方正是抢王蓝彦的女人,不满林可韵对同事控诉她,抢先一步,把林可韵给投诉了。
办公室的金枝欲孽,本来在哪里都会存在,从来不缺少她同事这样的女人,就像她遇到的叶瑾一样,别人过得不好了,她们就开心了。
冉糖正好没地方住,就留在她家照顾她,她做协议熬了一整晚,又从黎穆寒的事里解脱出来,到了下半夜,怎么都撑不下去,就在林可韵时断时续的哭声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