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糖不出声了,在他眼,除了黎太太,没有什么职业是适合她的!
她狠狠咬了两口饼干,去浴室换那套衣服,黎穆寒只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眼,随即埋头看合约。渡假山庄进展顺利,马上就要完工了。
君安集团和沈骆安最近都没有动作,君安从外围看上去就是一家新起的投资公司,老板是一名德国人,在多国都有酒店生意,除此之外,他一无所获。
黎穆寒当然知道这德国人背后一定有另一双手在操纵,可惜他再无法靠近一步,毕竟他是在美国起家,而这个人在德国运作君安集团。
沈骆安最近常去德国,表面是在做进矿石的出口生意,黎穆寒在海关查过他的货,没什么问题。
风平浪静的,好像一切都安静下来了,他投资的几家公司,股票一直在涨,沈骆安重组的公司也上市了,形势一片大好。
若真能那样顺利,他求之不得,最近心情太烦,连冉糖找他说话,他也有惯懒于搭理。
浴室门开了,冉糖穿着那套国红出来了。
黎穆寒愕然看着她,好半天才指着她问:
“哪里弄来的?”
“好看吗?保罗设计的,这套二十万呢!听说这玉值钱,你瞧瞧是不是好玉?”
她走过来,跪坐在他的身边,俯下身让他看这块玉。
黎穆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抬手就抓了一把,不悦地说:“你去他那里选这个?你不是说去筱枫那里?你撒谎?”
“疼啊!”冉糖赶紧抱着双臂,坐下来,瞪着他说:“你温柔一点行不行?我是和筱枫一起去的啊,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这衣服难道不是给人穿的吗?”
“见谁了?魏嘉?冉糖,我带别的女人去选这个,你高兴吗?”他冷笑着,曲了指弹了一下,“你还真敢说,也不怕我打断你的腿。”
“你……反正,我想学……”
冉糖被噎得半死,若不是想和他的家人拉近距离,她怎么会多事到给黎筱枫牵线搭桥?算了,他心情不好,冉糖硬生生把气吞了回去。
“谁想学就学,你当儿戏?你不知道这个要天赋,要底子?”他嗤笑几声,目光回到手里的件上。
冉糖坐了会儿,忍不住抡拳打他,小声抱怨,“你怎么这样?”
她那花拳绣腿的,简直像在给黎穆寒挠痒痒,他依旧头也不抬,拧开笔盖,开始在另几份财务报表上签字,轻描淡写地说:“你能让我寻到开心再说。”
冉糖忍无可忍,从沙发上跳下去,小声说:
“既然我那么入不了你的眼,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在一起,搞得大家都不开心!你到底是爱我,还是对当年的事不甘心?为什么我做什么你都会泼一盆凉水过来,我就什么都不行,别人不管做什么,样样都精致,难道就我是傻子吗?只会用来让你寻开心!黎穆寒,我很让步了,我承认这个是要天份,要底子,我只是想学学,接触一下,找一个能在家进而就能做的事,你不要我左也没用,右也不行,请问这样行吗?黎大爷!给个活路好不好?”
他的呼吸沉了沉,抬眼看向她。
冉糖去衣柜拿了件睡衣披上,背对他换下了内衣,仔细地挂好了,爬上床去睡觉。她所有的努力在他面前都微不足道,为他学做饭,学烘焙,做煲养生汤,成天围着他转,不能随便去交朋友,不能去工作,他随叫她就得随到,安安静静地呆在这房间里,去哪里都要先报告行踪,先获批准才能行动――可到头来她还是一无是处!
黎穆寒心情不好,她不是出气筒呀!
黎穆寒放下了件,过来推她,“冉冉。”
“查无此人,请去别处找她。”冉糖闷闷地推开他。
黎穆寒怔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冉糖的嘴伶俐起来,还真能敢说,真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