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糖忍不住给黎穆寒打电话,想分享一下这快乐,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接。
“怎么了?”
“嗯,这里……我很喜欢……”
“好,我知道了,我先挂了,你早点睡。”黎穆寒匆匆说。
他挂断的时候,冉糖突然听到了一声嚎叫,吓得她赶紧连声问他,“怎么了?”
没人回答,他已经挂断了。
冉糖咬咬唇,在床边坐下。看样子他真按自己的方式办事去了――弄出人命怎么办?
黎穆寒走回房间,坐到沙发上,低眼看着脚边两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地毯上散跌着许多照片碎片,还有砸碎的摄像机,手机。
“还有没有?”黎穆寒揉了揉眉心,脚尖在那个人的手上踢了踢。
“真没有了,我们只是替杰少办事跑腿的人,真和我们没关系啊……黎总,饶了我们吧。”
两个人抬起头来,连声求饶。
“这个手是谁的?”黎穆寒捡起一张照片碎片,一只手腕上戴着水货名表,指上还戴着一只硕大的金戒指。
右边的男人努力想把手藏起来,却被一边的保镖给踩住,他来不及求饶,就听一声碎响,只怕表和骨头一起碎掉了,保镖又提腿狠狠一踩,同一边的脚也给踹折了。
男人痛得跟杀猪一样地嚷,保镖立刻弯腰,用布堵上了他的嘴,他像癞皮狗一样在地上扭转抽搐着。
“现在,谁能告诉我,还有哪里可以找到他?”黎穆寒轻吸一口气,又问。
另一个已经吓得口齿不利索了,哆嗦半天才说:“可能、可能在、在富安……我真不清楚,也有可能、有可能在宝兰街的俱乐部里……”
林亚楠的家在富安,宝兰街的俱乐部多是寻欢的地方。
黎穆寒点点头,起身就走。
“黎总,我们去吧,你才结婚,嫂子才有了身孕,别沾太多的煞气。”保镖跟过来,小声劝他。
黎穆寒上了车,手肘在方向盘上靠着,捏了捏拳,点头,沉声说:“动静小一点,做干净点。”
保镖点头,小声说:“放心好了。”
黎穆寒这才关上车窗,缓缓驶出小区。
苏艺涵受了太大的惊吓,昨天下午剖腹生产之后,一直因为麻药而昏迷着,因为她潜意识里还在害怕,迷迷糊糊地就把这件事说出来了,苏怡芳早上急急叫他过去,就是说这件事。
许杰安那小子,黎穆寒绝不会让他痛快地死,得磨他一辈子,到死都不得安宁……
此时还不算太晚,十一点钟,他要回别墅,就得经过财贸大街。那是心路,这时候的夜生活正进行之时,不时看到有年轻妖娆的女人从路边走过,一点都不怕冷,穿着短裙,都足能让这个城市的夜充满了迷离妩媚的味道。
红灯就拦在前面,黎穆寒的车在路口停下,去一边的便利店里买了盒戒烟糖,拆包装的时候,他装成无意一般,转头看向街对面,那辆黑色的桑塔纳已经跟了他两条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