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在地煞门的日子，在一个黑洞里十年，只是有朝一日为了杀人。

有时候他想到曾经的自己时，他会心力憔悴，他甚至觉得自己活在世上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你醒了”汪大娘走进来点开凌风的穴道。

凌风坐起来看着汪大娘，他知道眼前的汪大娘绝不是汪大娘的真正面目，但是他又觉得眼前的汪大娘又在那里见过。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凌风道。

汪大娘一笑道：“你是我手下的门徒，我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杀手了”凌风道。

“慢慢你还会变回来的”汪大娘道。

“你觉得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为你杀人吗？”凌风道。

“不错”汪大娘道。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就算死我也不会再替你杀一个人”凌风道。

汪大娘拿起凌风的剑，然后推开门走到屋子外。

凌风身躯一震，屋子外有数个台阶，台阶的前面有一个小小池塘。

池塘并没有结冰，而是冒着滚滚的热水。

而热水中正坐着一个男人，男人光着上身，闭着眼。

男人约四十年纪，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凌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慢慢走到池塘边看着这个男人，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熟悉。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凌风道。

“你仔细想想，一定会想得起来”汪大娘道。

过了很久，凌风突然转过头看着汪大娘。

“我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了”凌风道。

“你的记性不错”汪大娘道。

“他就是那个拿金叶子的男人”凌风道。

“不错”汪大娘道。

“原来我们在龙门客栈就已然见过面”凌风道。

“不错，只不过当时你并认不出我”汪大娘道。

“那他又是谁？”凌风看着男人道。

“你不用知道他是谁，只需要知道他是我的傀儡就是”汪大娘道。

“你一定很害怕他，不然不会把他囚禁起来”凌风道。

“不错，天下没几个人不怕他”汪大娘道。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为什么还要他受罪？”凌风道。

“因为我要他为我所用”汪大娘道。

“可是，他却并不会屈服你”凌风道。

“所以他拒绝一次，我就给他的药物加深一次”汪大娘道。

“所以，就算他不帮你杀人，至少也不会反对你，不会成为你的敌人”凌风道。

“不错”汪大娘说完话跳到池塘边舞起剑来。

她每刺出一剑，剑上都带着吟吟之声。剑在她手里就像一根柳条，轻若无物。

突然，剑光大盛，像是在寒冷的冬季划出一道极速的流星。

剑上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

数招过后，汪大娘停了下来，把剑交给凌风道：“你演一遍”。

“我不会演，因为我决定绝不会再杀人”凌风道。

“那如果你以后杀得是李彦呢？你会不会杀他？”汪大娘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