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天又亮了。
黑夜和白天从不知疲倦地交替。
也许这就是永恒,和死亡一样永恒。
人死了,带不走一粒尘土,也带不走属于你的财富,带走的只是你的灵魂和你在世上给人留下的回忆。
生命是短暂的,就像在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
流星是短暂的,但给人留下的记忆却是永恒的。
流星虽短暂,但是没什么比它更加光亮和绚烂。
阳光,只有阳光是热情的。
阳光照在大地上就像母亲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上的时候,凌风已站在沙漠上。
他的影子被拉的又斜又长,他就像一根竹竿深深地『插』进沙子里。
他的双眸天空一般深邃,他紧握手中的剑,就像他每一次杀人那样果敢和坚定。
时光磨光了他光滑的脸颊,但是他的信念还在。
信念在,无论做什么都很难失败。
风吹,沙起。
“来了”他道。
“来了”白可站定身体道。
凌风抽出剑道:“风『吟』,三尺三寸,乃一代剑匠蒋正周大师所铸,专杀阴谋狡诈心狠手辣恶贯满盈的无耻小辈”。
白可抽出剑道:“飞翼,三尺三寸乃一代剑匠蒋正周大师所铸......”。
“住口”凌风厉声道。
“蒋大师的名字岂是你这种人能提的吗?”凌风道。
白可一震,然后道:“不提也罢,反正蒋大师的剑已在我手里,我今天就用蒋大师的剑杀了你”。
太阳越升越高,影子也越来越短。
凌风放松肌肉,他知道他们彼此一剑刺出,将是惊天地泣鬼魂的一击。
也许短短一眨眼的瞬间,其中一人就会倒下。
风停,大漠里的气温越来越高,人身上的稳定也越来越高。
“如果今天不是决斗的日子,我真想躺在沙漠里,晒着阳光喝着酒”蒋老板道。
他的身边站着张三,但是张三并没有说话。
张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二人,现在他觉得胸很闷,闷得很喘不气来,他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无论他们谁赢了,今天都将是铭记史册的日子”段蓉蓉紧张道。
段蓉蓉的身边站着梅芊芊,梅芊芊也没有说话。
她现在的心好像要从胸腔的跳出来,她看着凌风,她的眼中充满关爱,她在想一万种可能,到底是白可倒下,还是白可一剑刺窜凌风的脖子。
孤独大漠,天高地厚。
突然,双方都动了。
两把利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就像两道惊人魂魄的闪电直刺向对方。
闪电交织在一起,发出『吟』『吟』的轻声。
轻声像情人间的喃喃细语,像夏夜的低虫声,又像雨后春笋吱吱生长的声音。
没有人能看见他们的身影有多快。
二人交织在一起的刹那,有瞬间分开。
两人以同样的姿势背对着背站到三丈外。
凌风面对着阳光,阳光正好『射』在他刚强又坚定的脸上。
过了一会,他慢慢抬起手,把手中的剑『插』入剑鞘。
白可背对着阳光,没人能看见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悲伤还是高兴,是痛苦还是喜悦。
“我们之间总会有一个人倒下”白可道。
“是的”凌风道。
“你的剑很快,比以前更快了”白可道。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快”凌风道。
“但是我在你身上刺了七剑”白可道。
“准确地说是八剑,其中七剑全刺在我的胸口,每一剑刚好刺进我的胸膛半寸”凌风道。
“你的剑挡住了我的剑,不然我会招招致命”白可道。
“是的”凌风道。
“你的剑虽快,却没有一剑是刺向我,因为你宁愿受刺七剑也要找出我的破绽”白可道。
“是的”凌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