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错了。我会为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男人坐在病床边，微微垂着眼，声音压得很深很沉。

*

傍晚，雨淅淅沥沥。

窗外乌云笼罩半个天际，黑压压的往下挤着。

病房内的气压更低了。

温和的灯光落在男人的身上，却让林初觉得一如既往的冷。

她心不在焉的收回视线，眼神有点空洞的盯着头顶上的灯。

她又想起了那个雨夜。

那群人朝她打骂着，叫嚣着。

【这一切都是江总的意思。】

【江城？】

【是，江城。】

【他想弄死我？】

【是！】

林初闭着眼，浓密的睫毛不停地颤动。

关于那晚，她不想去回忆了，可是每每那些画面，却总是克制不住的在她脑海里浮现。

“我要你实话实说，那晚，你是不是真的喊了人……想弄死我？”

林初执意于向他要一个答案。

她在心里，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确定的期待。

她想，如果江城真的要弄死她，何必现在又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呢？

他的厌恶和喜爱都应该是赤裸裸的，他的心思，应该都是摆在脸面上的，他不像是会演戏的人。

可江城在这时，却用沉默当做了回答。

林初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宛若在往深渊里坠去。

“你给我说清楚！”

“我错了，我会赔……”

“够了，你给我滚。”

或许是他这模棱两可的话，无意间验证了林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