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被她指责,却完全不当一回事。
傲慢的脸上表情不屑一顾,一双眼睛极为刻薄:“张妈,别以为你跟着老夫人时日长久,就能无视贺兰家的规矩。我虽然不是贺兰家主,但好歹也是贺兰家的二老爷,走出去都是被人捧着的人物!平时我敬着你,不过是看在你服侍了母亲多年的份上,如今母亲就快死了,你这个大总管也就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在我面前逞威风了吧?”
“你!”
张妈气急败坏。
“就是,”中年女子还嫌丈夫这话不够力度,连忙接了句:“张妈,你也一把年纪了,在贺兰家族享了这么多年的福,肩不能挑手不能抗……我看啊,等母亲死后,你也别留着这里吃闲饭了,省的别人说你死皮赖脸,不识好歹!”
听到这话,张妈的脸色瞬间煞白,不可置信的死死看着她,气得头都快炸了。
这时,一声威严的呵斥从房间外传进来,怒火十足——
“放肆!”
张妈脸色一喜,连忙看向来人,苍老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家主,您可终于来了,老夫人她……她……呜呜……”
刚才还强忍着眼泪的张妈,此刻终于忍不住泪水滚滚而下,手足无措。
贺兰昀听到这话,心中一紧,三两步走到床边,理都没理会站在床尾那对装模作样的夫妻俩,俯身就叫唤了几声:
“母亲,母亲……”
他端正的脸上充满了担心和焦虑。
见躺在床上的贺兰老夫人双目紧闭,苍白的脸毫无血色,似乎陷入了深度睡眠一般。
贺兰昀忍不住抬头看向医生,“傅医生,我母亲大人的病情到底如何?”
医生还没说话,床尾的中年男子又忍不住插嘴了:“家主,我看母亲就快不行了,不然咱们先商量后事吧……”
“你闭嘴!贺兰皊,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就算母亲真的不行了,这个家也没你的份,你别忘想!”
贺兰昀的眼神十分犀利,吓得贺兰皊后退几步,面露惊慌。
丈夫被吼,当妻子的自然不能忍。
贺兰皊的妻子当即双手叉腰,毫不畏惧贺兰昀这个家主:“他大哥,你这话就说错了,大家都是母亲的儿子,以前母亲瞒着我们,将贺兰家族的传家宝给了小姑子陪嫁,我就不说什么了,可现在我丈夫也是贺兰家的人,凭什么这个家没他的份?有这种规矩吗?”
贺兰昀冷冷瞅了她一眼,但碍于身份,他没亲自发话。
紧接着进来的女子,也就是贺兰昀的夫人文欣,听到这句话后,温柔的脸上笑眼盈盈:“弟妹,家族其他的规矩咱们先不论,但此刻家主正在训斥族人,你这样多嘴多舌的插话,实在不应该,不如我马上叫人带你去祠堂,让你好好学学贺兰家的规矩,如何?”
文欣看似在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