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旁边的绅士认出了贺兰希言,见白芸是贺兰希言的女伴,顿时想要大事化小,站出来打圆场,对那位贵妇轻声说道:“刘太太,别冲动,大家都冷静点,这位小姐想必也不是故意的,这就是一场意外,还是先处理伤口要紧。刘太太,不如我带你下去包扎下伤口,以免引起感染?”
说完,绅士低声在贵妇耳边嘀咕了几句。
贵妇脸色难看的瞥了瞥贺兰希言,似乎很不甘心,但又怕自己的伤口真的会感染,最后还是选择息事宁人,跟绅士下去包扎伤口。
等他们走后,白芸后知后觉,嘴边一扁,无比大声的哭了出来,眼泪哗哗直流!
贺兰希言见状,垂头丧气的扶额。
这时,跳完舞的文欣带着贺兰希芸走过来,看见白芸哭成那样,顿时焦急问:“怎么回事?希言,谁欺负你表妹了?”
文欣一来,白芸就像是有了依靠,连忙往她怀里一扑,嚎嚎大哭:“姨妈,我好惨,表哥欺负我,刚才还有个大妈也欺负我,我好可怜……呜呜……”
文欣不知道前因后果,当即站在自己娘家姨侄女这边,瞪了贺兰希言一眼,“希言,看你做的好事!”
“妈咪,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做……”
贺兰希言只觉得自己头上顶了一口大锅,郁闷的给贺兰希芸投过去一枚极其无奈的眼神。
贺兰希芸看热闹似地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同时传达给他一句话:活该,平时都是希辰帮你顶包,现在知道被冤枉的滋味了吧!
贺兰希言垂下头,神色颓废。
文欣抱着白芸,不断帮她抚着背脊,“好孩子,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当你还是三岁的时候吗?”
白芸才不管有没有人看,她哭的时候必须要哭的惊天动地,一定要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她,否则哭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呜呜……姨妈,我失恋了,你还不许我哭,你也是坏人!”
文欣温柔的脸上表情一顿,诧异问:“你失恋了?白芸,你何时谈了恋爱,姨妈怎么不知道呢?”
贺兰希芸听到这话,顿时用眼神跟贺兰希言八卦,贺兰希言没理她,算是报复她刚才说他活该。
贺兰希芸扯扯唇角,示威的冲他扬着拳头。
贺兰希言毫不畏惧。
白芸依旧在哭,眼泪将文欣的礼服糊成一团:“姨妈,我好伤心,我伤心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那就慢慢说,跟姨妈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欣说完,贺兰希言小声暗示她:“妈咪……”
见文欣看过来,他连忙眨眼摇头,示意她别掺和。
文欣跟自家儿子这点默契还是有的,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意识到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立刻闭嘴不再多问。
但已然晚了!
白芸不甘心,从文欣胸前抽回脑袋,脸上挂着一串泪珠,伸手就往贺兰砜那边指过去:“姨妈,就是他,我好不容易看上了他,可是他……他竟然结婚了!”
白芸这语气,仿佛遭到了背叛,心灵受到强烈打击。
生无可恋!
文欣脸色一僵,下意识跟自家一对儿女交换着眼神,尴尬的咳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