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山差点崩溃!
楚延则彻底被他取悦,又是一天心情美妙。
午后,从王宫逃命般出来的沈重山坐上自己的座驾后,愤恨锤着椅背:“这万恶的两父子,当初本将军就不该为他们东奔西跑!”
谁知道当年的小小孩童,如今长大非但不讨喜,还厚颜无耻骗走了他家轻寒!
国王陛下更是毫无人性,留他狼狈的证据用作威胁,不准他干涉轻寒和贺兰砜的事!
这对恶毒的父子!
“良心呢?”
沈重山发出一声高亢的质疑,委屈的差点把椅背锤穿。
驾驶位上的小五被自家将军这力道锤的不断摇晃,心头气血翻滚,差点吐血,却坚强勇敢的抗住了。
等沈重山发泄完,小五才小心翼翼问:“将军,咱们是去部队还是?”
沈重山嘴角抽了抽,摸了摸脸上的青肿,鼻腔一哼:“回将军府!”
“是。”
小五应声,又忐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自家将军那张脸,心道:等回去后,老管家不知又该如何念叨,哎,他太难了!
半个小时后,悍马军车停在将军府门外,守在门口的军人见到沈重山下车后,竟然还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
沈重山早已摘了帽子遮住脸,浑身散发着冷然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等沈重山进了大门,小五也停好车下来,刚跟上去,守卫的军人就指着他,诧异问:“小五,你的鼻子?”
小五停下脚步,摸了摸鼻子:“怎么了?我的鼻子……”
话没说完,他感觉指尖一阵湿润。
放下手低头一看,略带薄茧的指尖竟然全是血迹。
小五仰着头,哀怨腹诽:靠,果然被将军锤出内伤了!
内院,老管家听到下人禀报沈重山回来了,连忙从杂物房出来,拍拍身上黑色燕尾服的灰尘,笑眯眯迈着老腿就往住别墅跑。
光线充足,干净明亮的客厅里,沈重山往沙发上一坐,挥手让伺候的女佣们下去,然后把军帽往身边一扔,交叠双腿,开始默默生气。
老管家兴冲冲的进来,刚喊了一声:“将军!”
就忽然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下文。
半响,老管家抽搐着嘴角指着沈重山的脸,心疼颤抖道:“将军,您的脸……是谁干的!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对将军您下黑手!”
“小五!小五呢?这小子是怎么保护将军的?不会做事就滚回家种地去!”
老管家语气激动,情绪激烈,挽着袖口一副要去跟人拼命的架势。
沈重山抱住双臂,闷闷不乐:“是本将军自己太大意,得罪了若水。”
闻言,老管家瞬间偃旗息鼓,顺手将挽起的袖口放下,一脸恭敬,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心平气和说:“将军,我也不知道您今天要回来,还以为轻寒小姐刚考完试,您肯定会在天一水阁陪她,家里还一堆事没做,我就先下去了。”